顧流惜一怔,失笑道:“你這是要賴床?”
聞墨弦覷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不賴床,只是有些想賴著一個人。”
顧流惜眼神飄忽,臉上紅暈迅速彌散開來,看上去很想讓人咬一口。聞墨弦這樣想也確乎這樣做了,抬頭在顧流惜唇角輕輕咬了一下,顧流惜手一抖,差點摔在聞墨弦身上。
她紅著臉不知如何是好,聞墨弦卻輕嘆了句:“還未洗漱。”說是陳述事實,卻分明有些遺憾之味。
顧流惜覺得這人整個黑透了,再不理會她,趕緊起身穿衣。聞墨弦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眼角眉梢具是濃濃的笑意。
隨後聞墨弦還是起了床,卻是顧流惜替她穿得衣服。紫蘇過來時,看到兩人站在那,顧流惜正埋在聞墨弦懷裡,雙手環住她的腰,姿勢格外曖昧親暱。紫蘇往日照顧習慣了,都是這個時辰過來,也很少敲門,這下進去就看到這樣一幕,她臉色通紅,忙不迭地朝外跑。
顧流惜聽到凌亂的腳步聲,回頭卻只看到一抹衣角閃過,她手裡捏著聞墨弦的腰帶,覺得有些奇怪,隨後看到自己此時的姿勢,臉上有些尷尬。
聞墨弦臉上也帶了些紅潤,卻是很鎮靜,輕聲道:“紫蘇,進來吧。”
紫蘇端著洗漱用品,慢吞吞挪了進來,臉色漲得通紅,連聲道:“主子,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
聞墨弦無奈,這可不是欲蓋彌彰麼?
“放下吧,我自己來便可。”
紫蘇連忙放下東西,一溜煙跑了。
顧流惜哭笑不得:“她沒看到我只是給你係腰帶麼?還有,你不曉得給她解釋一下麼?”
聞墨弦眨了眨眼:“解釋方才你只是給我穿衣,不是抱我?”
顧流惜瞋了她一眼,伸手捏了捏她的手:“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麼?逗我很好玩?”
“嗯。”聞墨弦滿臉認真,回答得分外乾脆!
顧流惜:“……”
兩人溫溫吞吞地洗漱完畢,紫蘇已然備好了早膳,因著蘇若君要遠行,早晨也就過來陪聞墨弦用膳。
看著兩人姍姍來遲,蘇若君想到紫蘇方才告知的事情,嘴角勾了抹笑。看來,阿墨是想明白了,獨自熬了這麼多年的,總算尋到了命中羈絆的那個人。
三人打過招呼,各自坐下,蘇若君目光在兩人之間打轉,看的顧流惜渾身不自在。
聞墨弦稍稍瞥了她一眼,神色不變,給顧流惜碟子裡夾了個灌湯包,又替她戳了個小洞,低聲道:“這蟹黃湯包是剛送過來的,如今快近八月,螃蟹正是肥美之時。珍饈樓的蟹黃湯包乃蘇州一絕,此時味道尤為好,你自幼長在蜀地,怕是沒吃過,你嚐嚐看,合不合口味。”
顧流惜一直盯著她,聽到這笑著點了點頭。正要吃時,聞墨弦復又叮囑了句:“這灌湯包汁水比小籠包還要燙,你先慢慢吸湯汁,莫要燙到嘴。”
蘇若君看著兩人吃個灌湯包,也擋不住情意綿綿,生生將自己忽視個透徹,頓時無奈而好笑。
“阿墨,怎得我第一次吃灌湯包,你不曉得提醒下我?對著流惜,我看你恨不得親手吹涼了餵給她。”說著一臉痛心疾首,嫉妒滿滿。
顧流惜原本小心翼翼品嚐著灌湯包,頓時手一抖直接掉了下去,幸好她眼疾手快,手迅速一探,一筷子又夾了回來,卻是臉色發紅,吃也不是,放也不是。
“你莫要打擾她吃東西。”聲音依舊溫潤清雅,卻讓蘇若君噎得不行。
聞墨弦看她那個表情,復又道:“還有,當初你跟著宮伯伯走南闖北,我卻是一直待在豫州,哪裡曉得怎麼吃灌湯包,你自己猴急卻還怨我。”說著卻是含笑給她夾了一個。
“行,你有理。”
“若君,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