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花清茉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極為高興的笑容,手不禁撫上自己的腹部,垂首望了過去,眼眶漸漸變得溼潤起來。
“孩子。”花清茉的聲音溫柔至極,目光也是相同的溫柔。但是很快,她的目光沉了下來,手不禁握緊。
這孩子的存在除了自己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然極有可能保不住,簡玉珩若是知道,一定會害她的孩子。而且,此事若是傳了出去,定會對白紫簫有害。畢竟在世人眼中他就是一個太監,太監怎麼可能會讓女子有孕?
快速將攜帶的銀針拿了出來,花清茉取出幾枚銀針刺入自己的身體。這是她看過的一種針法,可以暫時擾亂脈象,讓人把不出喜脈,只不過時間不長,最多半個月。
過了一會兒,花清茉收起銀針,靠著身後的石壁,心中很想白紫簫,很想將這事告訴他。
出神之時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略顯慌亂。花清茉覺得不對,立刻用異能看了過去,便發現簡玉珩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93她的情敵
為首的簡玉珩,身上披著一件絳紫色暗紅牡丹斗篷,燭火照耀之下,那暗紅牡丹彷彿是用人血潑墨出來的圖案一般,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詭異。此番他來此無花清茉無關,只是在路過花清茉所呆的牢房時,看了她一眼而已。
到了牢房深處,簡玉珩讓人將一個年輕的女犯人拉了出來,直接帶走,在他們走了之後,旁邊牢房的那人嘆了一口氣,道:“那小姑娘的命估計又回不來了,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在做什麼?”
聽到這話,花清茉目光微沉,隨後她從石床上下來,喚來了這裡守衛的錦衣衛。他們到花清茉面前,極為恭敬的開口:“夫人,有何吩咐?”
“你們知不知道簡公公每次見那些人帶到何處了?”花清茉看著錦衣衛問道。
“據跟著過去錦衣衛說好像是簡公公在臨安城中的宅子,就在東廠向北兩處。”錦衣衛如實的相告隨後,其中一人略微沉思了片刻,道:“夫人想要出去嗎?”
“我若出去,你們可有為難?”花清茉雖然有些想跟過去看看,但是終究不想害了這群忠於白紫簫的錦衣衛。況且,她是為了錦衣衛才進來的,若是因為一時的任性讓他們丟了性命,她來東廠,不就是多此一舉嗎?
“夫人若是想出去一趟,屬下便放夫人出去,東廠的錦衣衛都是督主一手訓教出來的,不管東廠如今的主子是誰,錦衣衛的主子只有九千歲。”錦衣衛說著便掏出了鑰匙,將花清茉的牢門開啟。
見此場景,花清茉微微沉默了片刻,隨後看著兩人,微微一笑,道:“多謝你們,我會盡快回來,不給你們造成為難,連累你們。”
“夫人說笑了,錦衣衛的命都是督主的,您是督主的妻子,便也是我們的主子,為主子死而後已,屬下們死而無憾。”說話的錦衣衛將腰間的佩劍取了下來,奉給花清茉,恭敬的道:“夫人出去,還是帶把劍防身為上。”
錦衣衛的話讓花清茉目光微微沉下,心中更加矛盾該不該出去。雖然她不想連累這些錦衣衛,但是簡玉珩這人她必須瞭解清楚,不然她無法安心。
從錦衣衛手的手中拿過劍,花清茉直接出了牢門,隨後快速的從牢房處離開。這裡每隔五間牢房便有兩個錦衣衛看守,他們見著花清茉出來,絲毫沒有阻攔,彷彿熟視無睹一般。
從牢房處出來,便到了那十幾間刑房,裡面依舊有人在用刑,所用之法皆都是血腥殘忍,沒有人道。花清茉只是瞟了一眼,便又覺得胃中翻騰,她強忍著想要乾嘔的衝動,沒有再看那些刑罰,直接走了出去。
到了東廠大牢外面,那些守衛的錦衣衛也都未曾阻攔花清茉。如此這般倒讓花清茉不禁佩服起白紫簫來,能夠讓這麼多人如此忠心,這不是隨意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