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疏用的意圖,那能否行個方便,讓疏用離開?”風疏用依舊笑得隨意溫潤,完全讓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只是,他的笑容與剛才相比,終究能夠看到。
多了一分苦澀,多了一分無奈。
“清茉除了九千歲,其餘人說話絕對不聽,你也一樣。”花清茉涼淡的開口,目光之中釋著冷意。就算是為了貓兒,她今日也不會放風疏用離開,更別說為了她自己。
先前司徒元澈帶來的醫者,一個個的必然不是尋常人,但這些人都被她的流雲針法矇蔽,就連莊雲飛也是如此。而風疏用號脈之後便知曉自己沒有中毒,醫術造詣已經達到常人所不能有之境地。此等醫術若是不能為自己所用,還是儘早消失了為好。
況且,她心中有疑,她不信風疏用會有這般的醫術。
“不過,你若是真想離開,那就幫清茉一件事。”花清茉語氣一轉,倏爾變得溫和安寧起來。她看了風疏用一眼,隨後到了房間的書桌旁,從書桌最下面的抽屜之中拿出了一個白色瓷瓶。
緊接著,花清茉又走到風疏用面前,將那白色瓷瓶交給他,道:“這裡面的毒並不會害人性命,但是會讓人子午時分心痛難忍。你若是想要離開,那就幫清茉吃了這毒,受毒性折磨,也算是你還貓兒一個公道。”
風疏用聽到這話,眸光動了動,似乎比以往暗沉了幾分。他的臉龐上依舊有著溫淡的笑意,但是眼中的沉寂卻將他所有的鎮定自若、從容不迫,瞬間粉碎。
他看了那白色瓷瓶片刻,目光依舊暗沉。不過終究,風疏用還是伸手接過了瓷瓶。
開啟塞瓷瓶的紅色錦布,瓷瓶之中的味道傳了過來。似乎是藥,但又帶著一縷清香。
望著那瓷瓶,風疏用笑了笑,看向花清茉,問道:“蕭王妃,若是疏用喝了這毒,您是否如您剛才所言,讓疏用離開?”
雖說,這可能是腸穿肚爛的毒藥,但是如今這狀況也由不得他。
自己若是強行用武力離開,一個花清茉便能阻止自己,更別說這北園周圍的護衛、暗衛。這些人的武功就算不敵自己,但他們人多勢眾,一旦打起來,自己根本沒有一成的勝算。
但若是應花清茉的說話服毒,那麼他還尚有離開北院的機會。只要能夠離開北院,那麼他的命也就算是保住了。
對於風疏用的問題,花清茉只是淺淺一笑,點頭:“清茉雖然只是一個小女子,但也不會毀約失言。只要你喝下這藥,受毒性折磨,清茉自然會放你離開。”
“好。”風疏用聽花清茉這麼說,心中放心下來。他握緊白色瓷瓶,正準備喝的時候,一根銀針猛然從花清茉之間射出,頃刻之間便穿透了那白色瓷瓶,將其擊的粉碎。
白色的粉末落了風疏用一身,讓他看起來格外狼狽。與此同時,一股清淡的香氣從那些白色粉末中傳出,氣味怡人舒心。
花清茉這動作讓風疏用極其的不解,完全不懂她到底是要做些什麼。轉眸望向花清茉,風疏用毫不拖泥帶水,直接問道:“蕭王妃,您先是讓疏用喝毒藥,如今又阻止疏用,你這般前後不一,到底是要做什麼?”
對於風疏用的疑問,花清茉只是很淺淺的微笑,笑容之中有著一絲無法訴說的嘲弄以及蔑視。她走進風疏用,伸手拂了一些他身上的白色粉末,隨後放在鼻下嗅了嗅。
“香氣並未改變,看來我當初真是下了不少的心血。”花清茉說到這兒,笑容之中浮現出一絲的孤涼。這些藥粉是她當初裝在鏤空赤金珠子中的藥粉,也是楚悠然變成瘋癲的罪魁禍首。
本來她都忘了自己房間中放著這藥,剛才想要試探風疏用會不會醫術時,就想著拿來用用。卻不想,這一試,便試出了破綻。
這風疏用,根本就不會醫術。
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