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正廳。
到了外面楚彥謙發現,太醫院的太醫都在寧郡王府。雖然他們穿著縞素,但是手中都拿著藥箱,想必是有人吩咐才會這般。
看來,這個花旻止雖然看著是恨清茉,但心中怕是還留有關懷以及疼愛。
“請吧!楚世子。”
花旻止很是平淡的開口,聲音比他以往要更顯涼寂。六月的暖日落下,可是讓人感覺到的還是一陣陣說不出來的悲涼寒意。
到了北院,外面的守衛倒是人的意料之中。除了寧郡王府的侍衛外,還有這上百名錦衣衛守在此處,從這點楚彥謙和花旻止都可看出,九千歲對於花清茉還是極為疼愛的。
門口的侍衛並未阻攔他們,而是直接開門放行。進入北院的瞬間,熟悉的場景映入眼簾,這裡的一切,花旻止都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他記得所有的一切,所有的、與花清茉的點點滴滴。
“小院獨處,幽靜宜人,和清茉的性子極像。”楚彥謙這是第一次來花清茉的北院,這裡的一切倒是讓他感覺舒爽適宜。目光轉向站在門口的雲邪和夙畫,楚彥謙不禁一笑,道:“這九千歲手中的人當真個個不俗,這兩人便已是萬中挑一的人才。”
“是嗎?”花旻止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帶著太醫院的太醫走進了花清茉的房間。
房間之中並無其他人,只有坐在臥榻邊的楚菀華以及在一邊時候的四月以及華絮。
花旻止在到裡閣的紫玉珠簾前便停了下來,目光劃過臥榻上躺著的消瘦身影,目光不見一絲的波動。他沉默了些許時光,聲音微冷的吩咐:“去給蕭王妃號脈,仔細著點,她的夫君可是九千歲, 你們得罪不起。”
“是,王長子。”太醫們立刻出聲應道,隨後走到臥榻邊,跪下為花清茉號脈。
莊雲飛身為太醫院之首,自然是第一個號脈。而花清茉的脈搏讓他陷入一種無法訴說的雲霧之中,根本尋不到一絲的方向。他明明知道花清茉無事,但是這脈搏誰來診斷都是會診出身中劇毒這一說辭。
見莊雲飛眉宇緊蹙,楚菀華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的擔憂:“莊太醫,茉兒的身子到底怎麼了?有話不妨直言。”
“啟稟郡主,昨日下官便為蕭王妃號過脈,她身中劇毒所以昏迷不醒,因為服用過珍貴藥材,所以暫時無性命之憂,但終究未完全脫離危險。”莊雲飛將昨日花清茉告於他的話,向楚菀華稟告了一遍。
“那可有救治的法子?楚王府有不少珍奇藥材,若是有需要,即刻便能派人取來。”楚菀華聽到莊雲飛的話,看向花清茉的目光中拂過一絲的心疼。
隨後,她看向其他的太醫,道:“你們也都看看,或許能想出什麼法子?”
“是,菀華郡主!”
幾位太醫分別跪在臥榻邊,為花清茉診治,無一人的臉上是有好的神色。待所有太醫都為花清茉號過脈後,另一位太醫出聲稟告:“稟世子,郡主,王長子,蕭王妃的毒,我等才疏學淺,怕是解不了此毒。”
“哦,是嗎?”花旻止淡淡說了一句,目光看向花清茉,雙眸之中有著無法訴說的暗沉幽寂。隨後,他走到榻邊停住,目光猶如冗長的隧道中延綿的光芒一般,深邃而又明亮。
忽然,花旻止拔出腰間的佩劍,劍指花清茉,聲音無情:“既然無法可救,那就由我這個兄長送她去死,免得她這般模樣,苟延殘喘於世不是很悲哀嗎?”
☆、94何為後悔
話一落音,花旻止的手握緊長劍劍柄,沒有一絲猶豫的向花清茉的心口刺了下去。
茉兒,母妃和祖母的仇怨一了結,哥便會隨你一起去。無論現世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死後我們定然可以重新做兄妹。
楚菀華等人萬萬沒有想到,花旻止會突然對花清茉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