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跟自己買道理去!”
周捷笑著插口道:“贏了官司就不要你出錢了,按規矩是輸了官司的一方出費用!”
何順衝李學之鞠了個躬,笑呵呵地走了,老馬媳婦見人們都笑話她,嘴巴一撇,嚶嚶地哭起來,大夥都說:“你還哭什麼,快追到何順啊,不然著打官司興許還去了多的錢!”
在一片鬨笑中,老馬媳婦也急匆匆地跑了。
李學之藉機說:“大夥兒也看到了吧,還是要懂法,才能更好的維護咱自個兒的合法正當權益。如果誰侵犯了你,就一定要用法律武器來保護自己!”
這時一位滿臉憔悴的中年男子坐在了李學之面前,他衣裳破舊,皺紋深刻,居然頭髮是黑白參半,讓人瞧不出年齡了。他滿眼期待地說:“李縣長,我叫胡力兵,今年三十二歲,家住果樹村三組,我想請您幫我媳婦討個說法!她這幾年受苦了!”說著止不住痛哭起來。
李學之聽到他說自己才三十二歲,不由心裡一酸:這哪是三十二歲的模樣?分明比四十歲的人還老相,肯定是生活重擔和精神壓力把一個正當年華的壯年勞力折磨成了老朽一般,李學之同情地問:“把你的情況說仔細點,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原因讓一個才三十二歲的人變得比四十歲還老相!”說著不禁轉頭望了望楊主任,楊主任也恰巧把眼睛望向他,兩人一對眼,楊主任目光有點慌亂,李學之斷定這楊主任肯定知情況,而其他群眾也議論紛紛,看來似乎也知道胡力兵家的事。
胡力兵停了哭泣,哽咽著說:“九五年年底,鄉計生辦的王幹部和村支書找到我家,給我夫妻做工作叫我媳婦做結紮手術,原因是縣裡規定生了兩胎的婦女必須做結紮手術,可有家應該做手術的媳婦跟老公去了外地找不到人,可當時結紮人員都上了表格,如果漏掉就會加重處罰。本來我媳婦才生了一胎,按規定我們還可以生育第二胎,也就不存在必須結紮一說,可因為咱得了個兒子,所以常說只生一個算了,一來響應國家的號召,二來我媳婦身體不怎麼好,所以他們動員我媳婦去做結紮手術,主要目的的頂替沒來的那個人的名額,好欺騙上級。我們當時見王幹部蠻可憐的樣子,就答應去鄉醫院做結紮手術了。可到了九六年五月,我媳婦又懷上了,我們一想,懷上了就生吧,於是去領準生證,哪知道我媳婦已經被當做了生育了兩胎的上了名冊,不任我們怎麼解釋都不依,而且強迫我媳婦流了產,並再一次做了結紮手術!可憐我媳婦本來就身體瘦弱,強迫流產不到三天又被強行做了結紮手術,身體一下子就垮了,而且第二次的結紮手術後,傷口受到了大面積感染,在縣人民醫院就住了三個月院,差點就死了!”
說著他從腰包裡掏出一大疊醫藥單據擺在李學之面前,接著說:“李縣長,您看,這就是快一萬五千元的醫藥費!當初我和媳婦也是為了國家,給了政府才只生一胎而去做結紮手術的,可哪知道醫生這樣不負責任,居然這麼簡單的小手術都失敗。最讓人不能接受的是,明明我們只有一個孩子,可計生辦的人卻把我們登記成生了兩胎,還不顧我們夫妻好言解釋,苦苦哀求,也不做調查就把我們的孩子流產了,還強行把身體虛弱的媳婦又做了第二次結紮,手術後簡單處理了下就扔下我們夫妻不管,導致傷口感染,現在我媳婦只能半躺在床上,她已經沒力氣下地走路了,更談不上做農活!天啊!我媳婦今年才二十八歲啊!我好恨啊,都是一個鄉的人,隨便到我們水果村去打聽打聽,問問左鄰右舍就知道我胡力兵只生了一個孩子啊!他們不是人啊!他們不管人民的死活,他們不聽我們的哀求啊!我多次找到鄉計生辦和鄉醫院,要求他們負擔醫藥費,給我們夫妻一個說法。除了我媳婦病危住院計生辦去了個人看了看,給了兩百元營養費外,就再也不理睬我們夫妻了,我們求爹爹告奶奶,一次又一次找鄉計生辦、縣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