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慕思思說什麼來著?暴發戶除了錢什麼都沒有,就算有錢也得分檔次,也得看人脈圈子。
這會兒在中年男人的嗤笑聲中,顯然跟人家一比,慕思思才是暴發戶。
慕思思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得,臉漲得通紅,但是都被臉上的血給蓋住了,也看不出來。慕懷生覺得,她就是氣的,她這輩子都不知道羞。恥兩個字的意思。
過了會兒,那個中年男人出來,另一個訓斥過慕思思的人進去,聽護士的稱呼,也是位顯要。
中年男人跟那人握握手,兩人剛才就交換了聯絡方式,笑著說:“那回頭聯絡,再好好聊!”
“好好好。”那人笑著點了頭,便進了診室。
中年男人轉身走,經過慕思思的時候,頓住了腳步,轉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剛才慕思思還不覺得,可這會兒中年人就站在她面前,她才覺得對方氣勢那麼嚇人,她有點兒喘不動氣了。
中年人撇撇嘴,“小姑娘,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別人不跟你一般見識只是不把你當一回事兒,不是因為誰就怕了你。你以為自己多有分量,但在別人眼裡不是那麼回事兒。你自己挺喜歡你自己的,可在別人眼裡你沒多稀罕人。”
中年人活了這把歲數,也知道這番話慕思思根本聽不進去,所以根本就沒留下聽她的反駁,便走了。
慕思思氣的咬牙切齒,盯著中年人的背影,“他是誰啊!算老幾啊就這樣教訓我,爸媽都沒這麼說過我呢,他憑什麼!光知道說我,他是不是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啊!”
“你夠了吧,你怎麼走到哪兒都能跟人吵起來?有你能看得上的人嗎?人家哪兒說錯了,別說全國了,就京城這麼大的地界兒,比咱們慕家牛的有的是,有你夾著尾巴做人的時候,咱們又是個外來的,在這兒還沒站穩腳跟呢,本來還能有齊家幫襯著,可你已經把齊家都得罪光了。你這樣到處得罪人,到時候遇到一個你得罪不起的,你給得罪了,我看你怎麼完蛋!”慕懷生不耐煩地說,要不是看她現在受了傷,他早甩袖子走人了。
“你怎麼總說我,你看看我的臉,都有可能毀容了,我心情能好嗎?不過就是兩個不認識的人,你至於的嗎?比起陌生人,你是不是該先關心關心我?看看我的傷,考慮一下我的心情,安慰安慰我?”慕思思又氣又委屈,她都這樣了,慕懷生都不能對她說句好話,還這樣冷著臉斥責她。
“你這傷又是怎麼來的?還不是你任性跋扈,把人給招惹了?你要是早道歉,態度誠懇點兒,人至於跟你動手嗎?你自己先隨便扔鞋,差點兒砸到人在先,本就是你做錯了,你還找什麼藉口!慕思思,你什麼時候能承認次錯誤,能認識到自己的不對,而不是總把錯誤推給別人?”慕懷生忍無可忍的說,跟慕思思說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她腦子裡好像天生就少了名叫道理的那根筋。
“我沒錯,我憑什麼道歉啊!是她不對,一言不合就動手,潑婦一個,一點兒素質都沒有!我要是毀容了,我要她賠我一張臉!”慕思思惡狠狠的說。
“好,我不跟你說這個。”慕懷生對她已經無話可說了,不講理到這種程度,也不知道她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你怎麼會在城世門口?你去那兒幹什麼了?又去找宋羽麻煩了是不是?你什麼時候能還給人家一個平靜?我要工作,要忙著亞洲區這邊的拓展,沒那麼多時間來顧你,你怎麼就那麼不懂事兒?你都那麼大個人了,怎麼一點兒人情世故,一點兒道理都不懂?你說你要工作,好,我給你工作,如果這樣能讓你生活充實起來,少胡思亂想,該放下的放下,多重要的工作我都願意給你,可你看看你做的這些事兒!”
慕懷生臉色突然一變,“你是不是去找宋羽說宋家破產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