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那功夫好練嗎?”
剛一進門,載昰就笑了起來,有些東西不僅僅是聰慧就能練出來的,他最先選擇讓秦風去夾肥皂,也存了消磨秦風性子的心思。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師父,不好練,這裡面有什麼訣竅啊?”
“行,不懂知道問,孺子可教也。”聽到秦風的話後,載昰讚賞的點了點頭,帶學生不怕學生笨,就怕學生不問!
這一個問字,也是大有學問的,有許多人自持聰明,遇到事往往喜歡自己鑽研,這固然是個優點,但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卻是在繞彎路。
要知道,這世上很多事情,自古傳下來,都凝聚了前人無數的智慧,有現成的方法不學,偏偏要自己琢磨,在載昰看來,那就是愚笨不知變通了。
“小子,看清楚了,我只示範一次!”
讓秦風接了一盆水放在了面前,載昰隨手扔下了八個瓶蓋大小的肥皂,伸出雙手,突然往盆中一探,沒等秦風看清楚的時候,載昰的雙手已然拿了出來。
“這……這……真的假的啊?”
秦風赫然發現,在載昰雙手十指的八個指縫中,竟然夾著八塊滑不留手的肥皂,這一伸一探之間,載昰不僅尋到了肥皂的位置,而且全部將其夾了出來。
“秦風,盜門有本賊經,裡面有十二個字,分別是“遮、割、搶、撞、鉤、分、拎、換、色、麻、夾!”
什麼時候你能把這十二個字全練出來,這一門就算出師了,剛才這一手,就算夾,這要眼力和手上功夫相配合,要訣是……”
載昰也沒藏私,將盜門“賊經”中的要點一一給秦風解說了起來,聽得秦風連連點頭,他沒想到這簡單的一個“偷”字,卻包含了那麼多的學問。
從拜師這天起,秦風的生活突然間變得充實了起來,每天早上四點鐘就要起床,幫廚洗完菜後,就要去伺候菜地,每天睡眠都要比別人少兩個小時。
不過忙完了這些,秦風的時間就變得充裕了起來,除了每天規定要上的政治課和文化課之外,他基本上都窩在了載昰的院子裡,到熄燈前才會監舍睡覺。
有胡保國撐腰,加上秦風十分勤快,幫廚種菜的工作從沒耽誤過,所裡的管教基本上都是睜隻眼閉隻眼,時間很快一天天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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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您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一晃眼就是七個多月,北方也進入到了寒冬季節,上個月下了一場大雪,來了一場冷空氣,身體一向健康的載昰卻是病倒了,老人不願意去醫院看病,自己開了個方子,讓胡保國抓了二十多副中藥。
秦風此時正在給師父熬著中藥,只不過藥罐並不是架在爐子上的,而是被秦風雙手捧著,藥罐裡的水已經完全開了,在“咕咚咕咚的響著”,可想而知藥罐外面的溫度有多高。
秦風也是血肉之軀,他自然也不可能承受得住那種高溫。
如果細看的話,就能發現秦風的雙手在不斷顫抖著,雙手在藥罐上幾乎是一觸即離,只不過在那種速度快的幾乎肉眼都無法分辨的顫抖中,藥罐生生的被控制在了爐子上面,而完全沒有觸及到爐子上的架子。
“咳……咳咳……”
躺在床上的載昰看到秦風煎藥的樣子,臉上露出欣慰之色,咳嗽了幾聲之後,說道:“西醫見效是快,但那是虎狼之藥,治標不治本啊!”
“師父,您都咳嗽了半個多月了,再這樣下去不行啊!”
秦風口子說著話,手上卻是動作不停,眼睛盯著藥罐,忽然雙手向上一託,右手猛地抓住罐口傾斜下來,左手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碗,將罐中煎好的中藥倒了進去,涼了好一會之後,才遞給了師父。
“行不行的我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