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的一輛計程車過來的。您也知道,我們這半夜接活是很正常的事兒,師父就跟去了……”
原來,秦風今兒大擺筵席,於鴻鵠在酒桌上多喝了幾杯,回到店裡一直睡到了晚上十點多。這才迷迷糊糊的起來吃了點東西。
眼瞅著就要到11點,於鴻鵠正喊著幾個弟子準備關門收擋的時候,忽然來了輛計程車,從車裡下來了個女人,說是開門的鑰匙忘在家裡面了。想請個人跟她回去把鎖開啟。
像這種事情,開鎖店一個月最少也要碰到個二三十回,不管是於鴻鵠還是四兒等人,都是習以為常了,當下於鴻鵠就準備讓四兒跟那女人去開鎖。
不過那女人當場就表示,家裡只有自己一個人,有些不放心四兒跟著回去,她要求於鴻鵠跟她過去,可以多加五十塊錢。
四兒是個年輕小夥子,女人的話說的也有道理,開鎖一百五,外加換鎖和那五十塊錢,這一趟活最少能賺個兩三百,於鴻鵠想了一下也就答應了下來。
四兒拿著工具箱送師父出門的時候,聽到那女人給計程車司機說了雍和宮的地名,所以在接到苗六指的電話後,第一時間也是跑到這兒來找了。
“四兒,那計程車的車牌號你還記得嗎?”秦風想了一下,看向了四兒,如果能找到那輛計程車,就能知道於鴻鵠是在哪裡下的車了。
四兒搖了搖頭,說道:“秦爺,當時已經準備關門了,燈箱都關掉了,黑燈瞎火的,我也沒注意。”
“那這樣吧,四兒,你和你師爺在一起,從這邊巷子往裡找,我從那頭找起,有事馬上給我打電話。”
秦風這也是無奈之舉,雍和宮路雖然不算很長,但就憑他們三個人搜過去,怕是這一夜也不用睡覺了。
“老苗,這個你拿好,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打響啊。”在苗六指下車的時候,秦風將那把勃朗寧塞回到了苗六指的手中。
“好,秦爺,您也小心點。”苗六指點了點頭,他這輩子也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此時雖然還有些著急,但整個人已經鎮定了下來。
看到苗六指和四兒鑽入到一條巷子裡後,秦風開著車來到了這條路的盡頭,將車子停好後,找那種沒燈光的陰暗巷子鑽了進去。
有燈光有人聲的地方,秦風根本不去,一路小跑著專門往沒人沒聲響的地方鑽,十幾分鍾後,他繞道了雍和宮的後巷處。
和前門平日裡人聲鼎沸不同,這後巷不管白天還是夜裡,卻是都十分冷清,安靜的能讓秦風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喘息聲。
高高的圍牆上昏暗的小黃燈,將秦風的身形拉出一道長長的倒影,靜寂的巷子裡,迴響著秦風“嗒嗒”的腳步聲。
“嗯?有血腥味?”在從雍和宮後牆巷子處拐到一個全無燈光的地方後,秦風忽然站住了腳,因為在他鼻端,充斥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道。
“那邊地上有人……”在黑暗中跑了半天,早已適應了周圍光線的秦風,很快在一個拐角的地面上,發現那裡癱倒著一個身形。
“老於?”秦風輕輕喊了一聲,側耳聽了一下週圍沒有人之後,這才搶步上前,將趴在地上的那人翻了過來。
“媽的,出手那麼狠?”當看清楚那張臉後,秦風忍不住罵出了聲。
面前的於鴻鵠,一隻右耳被割掉,汙血沾的滿臉都是,而在他的後腦勺,似乎也被重擊過,頭髮早已被鮮血凝結成了一團,呼吸十分的微弱。
而於鴻鵠的右手,已經變得光禿禿的了,從拇指到小指,全都被斬斷了,對方似乎就想要了於鴻鵠的命,居然連包紮都沒給包紮一下,地面留下了很大一灘鮮血。
“撕拉”一聲,秦風脫下外套,撕扯成了幾個布條,把於鴻鵠的右手和腦袋給包裹了起來,然後將於鴻鵠背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