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個裴冷築對玉笛子該是興趣濃厚,所以他一直等著裴冷築,一心以為他手中握有的線索可以來和裴冷築做條件的交換。
可是沒有想到等了這麼些天,裴冷築似乎一點行動也沒有,每人忙進忙出,忙的還是冷竹島的事,似乎完全忘了十二音玉和玉笛子的事。
不行!他得去找裴冷築談一談!
白守謙心意一決,當下便轉往裴冷築居住的雅音築,由這些日子他對裴冷築的觀察得知,這個時候他大多是在對帳本,所以不會出門。他決定不光通報,好給這個“笑面諸葛”來個措手不及。
“也該是你來的時候了。”
裴冷築對不經通報就推門而入的白守謙不僅不顯得訝異,就連臉上那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也不曾退去,彷彿白守謙的到來旱在他意料之中。
面對裴冷築這樣的表現,日守謙恍然大悟,看來他又輸了這一次,這個裴冷築不是忘了十二音玉和玉笛子的事,他只是在和他比誰能沉得住氣,說穿了,裴冷築根本就是在等他把手中擁有的籌碼親自雙手奉上。
“真是高!看來我本得不甘拜下風。”白守謙自嘲的搖了搖頭。
幾次交手都讓對方佔上風,這樣的情況真是令人打心底的感到不是滋味,他現在幾乎能體會為什麼皇上每一次提到裴冷簫時總是又嘆又恨,因為他對這個總是棋高一著的裴冷築也有著同樣的想法。
“好說,小弟只是個商人,對‘交易’總是較白兄有些心得,談不上高這個字眼。”裴冷築仍是那一臉“狐笑”,教人完全摸不營他的心思。
“賢弟是否已有玉笛子的下落?”白守謙好奇的問。因為裴冷築表現得太篤定了,若非他心中早有盤算,否則為何如此淡然?
“白兄何不談談你對十二音玉的瞭解,如果小弟想得沒錯。白兄和這青玉還頗有淵源,絕非單純只想追回音玉或抓出玉笛子,以白兄如此積極,這其中定有曲折。”裴冷築別有深意的看了一臉訝異的白守謙一眼。
“這天下尚有你不知之事嗎?”白守謙的驚歎不禁脫口而出。
“白兄可否為小弟解答?”
白守謙苦笑的搖了搖頭,“我就算不說,以你的能耐,要知道那些問題的解答也不是難事。只是我自己說了倒省事些。”他至此是對這個“笑而諸葛”完全的俯首稱臣。“琅琊十二音玉原是河北狄氏之家傳寶物,這河北狄氏自開唐以來即為麟臺監,代代世襲,在約十餘年前,突然無故遭入滅門,十二音玉亦隨之不知去向。”
“由玉笛子的目標看來,此人想必和河北狄氏有關。加上就我所知,這琅琊十二音玉雖然託鏢的人不盡相同,但背後的主使人其實是同一人,如果以種種跡象顯示,可以大膽假設這背後主使人很可能即是當日滅門案的主謀。”裴冷築淡淡的說。
他的話一出口,便讓白字謙暗暗汗顏,想他還以為這這冷築-點動靜也沒有,可是由他的話聽起來,分明早就把一切的事物摸得一二楚。
“沒錯!可是這一切都是假設,假設是無法定罪的,如果玉笛子真是當年狄府的餘孤,就能證實我們所猜測的一切,也就能讓狄府的伸冤得以昭雪。”一想到那些大奸大惡之徒在做了這麼些喪盡天良的事之後,仍能逍遙法外,而且以其權勢作威作福,白守謙不禁恨得牙癢癢的,如果讓他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他絕對要那些人血債血還。
“這十二音玉雖奇雖貴,但不至於能讓人痛下殺手至此,這其中定有玄機,恐怕白兄有所隱瞞吧!”裴冷築是何等人物,一點點的小事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白守謙這才知道裴冷築明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還要下這“請君入甕”的一看,看來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白守謙深深的看了裴冷築一眼,似是不太確定是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