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這無聊的大少爺一眼,扶著若爾坐好:“扶好;抱緊我的腰,別摔倒。”
他腳下一蹬腳踏車,迎著早上清風繼續向前騎,兩邊緩緩向後倒退的樹木都顯得格外清新好看。
葉慎之的車忽然向前開了一些,直接停在了兩人前面,只見葉大少開啟車門,邁著長腿下了車,三步跨作兩步地走到二人面前,一把扯下方若爾。
顏佑之連忙伸手去攔他,清俊昳麗的臉上霎時露出狼崽一般兇狠的表情,單薄的小身板微微弓起:“你做什麼!”
他生怕若爾摔倒,一隻手去攔葉慎之,一隻手牢牢地將她護在身後。若爾就坐在車後座上,兩隻腳離地,身體的中心都靠在顏佑之的身上,小心翼翼,抬著黑沉沉的眸子葉慎之。
她眼中黑色瞳仁的部分較多,乍一看去,如同點了墨一般,黑黝黝的都是墨色,又沉又靜,還帶著些天真懵懂。
葉慎之被這樣的眼神看的有些煩躁,尤其是這兩晚他都睡不著,一睡著夢裡都是她白嫩的小臉蛋和溫軟的小手,還有就是這樣平靜純真的眼神,直直地看著他,夢中抱著她軟軟香香的小身軀,跟個抱枕一樣蹭蹭都讓他覺得舒服。
他忽然有些煩躁自己這樣的狀態,眼神極其不善地盯著她:“再說一遍,下不下來?”
方若爾像是有些害怕,往顏佑之背後縮了縮,十分乾脆地搖頭:“不下來。”
葉慎之二話不說,掉頭就走,很快那輛奢華的轎車便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
方若爾小心翼翼地抓著顏佑之的衣服,葉慎之在她眼裡就像個神經病大清早起來犯了一次病,轉眼就被她忘在了腦後。
顏佑之心中卻有些不安。
他原本就將她看的格外的重。他什麼都沒有,忽然間得了方若爾,就好像把她看做了自己的全部一般,雖然最開始他接近她的目的並不單純。
葉慎之霸道的佔有慾不論是因為什麼,顏佑之都不開心,尤其是前幾天若爾徹夜不歸,那時候他就像一頭在這個世上迷路的小狼,哪裡都沒有他的歸宿,寂寞又孤獨。
就像她。
他想起她一個人蹲在樹下就著路燈在地上寫寫畫畫的樣子,有時他看她就像是在看自己,恨不得將她擁在懷裡,將全世界都托起送到她面前,只為她不要再露出那樣的表情,不要再有那樣孤單的背影。
他稚嫩又單薄的身軀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懷裡,伸手在她背上拍了拍,“別害怕,他已經走了。”
腳踏車不穩,若爾只能緊緊抓著他胸前淡藍色校服穩住自己的身體,抬頭燦然地笑:“我不怕。”
眼中明亮如昔,沒有絲毫陰霾。
顏佑之眸中也不禁沾染了些暖色,跟著淺淺笑起來,又仔細地將她身體扶正,坐到前面,踏上踏板,一點一點地向前騎著。
葉慎之的心情極度的矛盾,從小到大他第一次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他既渴望與那臭丫頭接近,他的驕傲和自尊又不允許自己低頭,而另一方面,他又恨難接受自己可能是一個戀童癖變態的事實。
不過,他到底是驕傲的葉大少,即使內心有些惶恐,也依然用事實去證實自己。
他沒有去加侖中學,而是直接命令司機,將車子開到加侖幼兒園。
加侖學校是從幼兒園到大學一體,全部都是貴族式教育。
加侖幼兒園門口此時有些喧鬧,不斷地有家長送孩子去幼兒園。
葉慎之黑著臉坐在車廂裡看著門口許久,才大步跨了出去,冷著一張臉,活像別人欠了他八百萬似的進了幼兒園。
他站在一批和方若爾差不多大的班級裡頭,眉頭皺的死緊,眼底掩藏著不耐,看著眼前的一群天真可愛的小屁孩。
小孩兒們突然看到班裡出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