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翰墨這三天的時間裡一直未放棄尋找夏初秋,與炎俊哲一樣,時間越長,他心裡不好的預感就越濃,心裡一片絕望。
就算他不肯承認,但是殘酷的事實告訴他,夏初秋存活的希望很渺小,甚至為零。
他默默地看著海面,波浪依然洶湧,他的心裡一片死灰。
“我們走吧!”傅澤來到季翰墨的身邊,低聲難過地說道:“這一次她不回再回來了。”
是的,不會再回來了。大仇已報,楊小凝的心裡再無任何的牽掛,她不會再回來了。
“傅澤,你相信世上有另一個世界嗎?”季翰墨側臉看著傅澤,突然間開口問道。
傅澤眼底一片錯愕,不明白季翰墨指的是什麼。
“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有另一個世界的存在,與這個世界平行,說不定她就在那個世界裡快樂地高興活著。她的老公是你或許是我。”季翰墨對傅澤喃喃地說道,說到最後一句時,他的臉上露出一片溫柔來。
傅澤亦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裡流露出潺潺的悲傷,靜靜地看著季翰墨,微嘆一口氣,點頭同意了季翰墨的說法,“你說的沒錯,這個世界的她沒有了,或許在另一個世界的她正幸福地快樂生活著。”
“我希望她的世界裡只有歡樂與笑聲,沒有悲傷,沒有痛苦,更沒有仇恨。”季翰墨默默地說道,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轉身向山下走去。
腳步卻如同灌了鉛了一樣,沉重地讓他挪不開步子。
又是三天的時間過去了,搜尋夏初秋的人慢慢地離開了,懸崖頂上恢復了平靜,下面依舊是洶湧的海濤一波又一波地拍打著岩石。
炎俊哲自那日昏倒以後,立刻被送進了醫院。他昏迷了整整三天,第四日清晨,他終於醒了。
一睜眼是滿室的黑暗。
“現在是天黑了嗎?怎麼不開燈?”炎俊哲沙啞著聲音說道。
一直過在病房的陸凡,聽到炎俊哲的聲音還來不及驚喜,心裡一下子湧出一股強烈的不好預感來。
他把窗簾開啟,陽光照在炎俊哲的臉上,顫抖著手向炎俊哲伸去,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
炎俊哲的眼珠一動也不動,一絲反應也沒有。
“誰在旁邊?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開燈?”炎俊哲火了,語氣嚴厲了起來。
“炎少,現在是早上。”陸凡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心一點點下沉。
炎少是失明瞭嗎?
為什麼會這樣?
炎俊哲的臉上一愣,緩緩抬起手來,晃了幾下,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黑漆漆的,一絲光亮也沒有,他看不見自己的手,也看不見陸凡。
“炎少,你等著,我去醫院。”
陸凡慌了,急急地丟下一句話轉身向外跑去,一邊嘴裡一邊不停地大聲叫著,“醫生,醫生,醫生。”
五分鐘以後,醫生全部集聚在炎少的病床上前,傅澤也在其中,看到炎俊哲現在的樣子,他的心裡一片沉重。
眼科專家用手電筒照了一下炎俊哲的眼睛,毫無反應,眼睛空洞,絲毫感受不到外界的一絲一毫的刺激。
“他的頭有沒有磕過碰過?”醫生向陸凡問道。
“沒有。”陸凡仔細想了想對醫生說道。
“做一個腦部眼部的CT,拍個片子再看看情況。”醫生仔細地看了看,從外表上看,炎俊哲的眼睛沒有眼疾之方面的疾病,如果不是眼疾就是大腦的問題,他目前無法診斷是什麼原因,只有先用儀器做檢查再說。
炎俊哲很快地推進了CT室,從他失明到醫生到來再到進CT室,他的表現是出乎異常的冷靜,冷靜的讓人害怕。
他的表敢呆滯,眼睛空洞,看不見看得見對他來說,已經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