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店中客人又是驚訝,又是同情,紛紛向他問起了話。
“竟還有這樣的事?”
“做買賣都是以和為貴,他怎能這般虐待逼迫你們?”
“我看是無法無天了,你報個地方,等會兒我們替你去看看,大家一同去評評理!”
……
客棧裡還是有著不少正義之士的,好些都出言聲援,也有不少人附和,反正不管幫不幫得上忙,能去看看熱鬧也好。
趙貴感動不已,連連作揖道謝。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有那好心的,又拿來食物給趙貴吃,“你好不容易跑出來,先彆著急,吃飽了肚子,再帶我們過去找那廝說理!”
聽著耳邊的這些話,沈南葵心裡隱隱已經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她抬頭看向蔡嶺,後者同樣一臉凝重。
見她望向自己,蔡嶺緩緩道:“……為著能方便你處理作坊之事,昨日我特意就近找了一家客棧,正是這裡。”
沈南葵問:“作坊就在近前?”
“隔壁便是。”
沈南葵無聲嘆了口氣,那就沒跑了,趙貴口中的作坊,應該正是自己名下那一所。
畢竟,他剛才說的那些話,與陶茹的經歷都一一對上了。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沈南葵站起身問:“趙貴,你所在作坊的新主人,是不是叫陶鑫?”
趙貴連忙點頭,“正是,正是,你知道他?”
來這住客棧的大多都是外地人,倒是沒聽過這個名字,小二長居云溪古鎮,對其卻並不陌生。
“姓陶?陶家的那個作坊?那不就在隔壁?”
他滿臉吃驚,“聽說是陶家那個醜女打死了人,才把作坊賠給陶鑫,既是如此,他為何還要這般對你們,難道事實並非這樣?”
趙貴苦著一張臉,“我哪兒知道啊?”
“我就是個做粗活的,我只曉得,作坊裡做的是胭脂營生,而胭脂的配方,一向只有原來的主人和幾個管事知道,那陶鑫得了作坊,卻拿不到配方,便拿我們開涮,當真可恨!”
眾人聽後面露同情。
不知是誰說道:“你也真是倒黴,跟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東家,若非這女子殺了人,又怎會發生這些事?”
沈南葵立時糾正道:“陶姑娘沒有殺人,這都是那個陶鑫的陰謀。”
有人問她,“你是誰,看著不像本地人,又怎會知道這些事?”
沈南葵沒有理會,只看向趙貴。
“趙大叔,這事兒我管了,勞煩你帶路。”
趙貴見她是個女子,心裡有些遲疑,畢竟那陶鑫可不是個好對付的……
可他細細一看,又見這女子氣度不凡,而且,與她同桌的那個男子,看著也不像是普通人,這兩人說不定身份大有來頭,他們若去了,想必應該能唬住陶鑫,那大夥兒就有救了。
他又抓起兩個包子塞進袖子裡,定了定神說:“跟我來!”
沈南葵與蔡嶺緊隨其後,當先出了客棧。
眾人互相看了看,也都結過賬,跟著一同過去看熱鬧。
……
與此同時。
隔壁作坊裡。
陶鑫抓著一人的腦袋,將其狠狠按進面前一口裝滿水的大缸裡,好一會兒才鬆開手,那人忙抬起頭大口喘氣。
“王管事,還不肯告訴我配方嗎?”
“配方……只有陶姑娘知道……”
“哼,死鴨子嘴硬!”
陶鑫面色一沉,又將王管事的腦袋按進水中。
王管事拼命掙扎,可他手腳都被繩索捆住,又哪裡抵擋得住陶鑫?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