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能容忍郡主一時,難道還能一直由著郡主逼迫臣子?”
永嘉郡主笑了笑,“沒有逼迫呀,皇伯父若再次問起,我便說我傾心與你,今生非你不嫁,若能如願,便是與沈氏姐姐共侍一夫,我也無悔,顧郎說說,我堂堂郡主,都如此做小伏低了,皇伯父還能不答應我嗎?”
話雖這樣說,可看她臉上的神情,顯然並非這樣想。
只不過,這話若當真被她說出來,世人只怕也會以為她一片痴心,轉而責怪顧逸川與沈南葵不體恤……
沈南葵愈發不解了。
前世她身為命婦,也進宮拜見過貴人,接觸過不少皇親貴族,還從未見過有誰像永嘉郡主一般,為了一個男人不管不顧,上一世,永嘉郡主似乎嫁去了外地的宗室,也並未傳出什麼謠言,怎麼今世到自己這裡,就成了一個如此大的阻礙?
沈南葵越想越頭疼,總覺得隱約像是漏掉了什麼。
她還在想著,卻聽顧逸川忽然開口了,冷靜的聲音迴盪在房中。
“我與郡主不過數面之緣,談何傾心?況且,以郡主的尊貴身份,顧某也不信,你會對一個不喜甚至厭憎你的人動心,我原以為,只要事情公之於眾,郡主便會收手,可看來還是我想錯了,思及近日種種,好似一直是郡主對我步步緊逼,細想下來,你的種種作為,不像是對男子求愛,倒像是帶著某種目的似的,郡主做這些得到了什麼?自毀清譽,揹負罵名,連帶最得人心的景王府也遭人唾棄?還是說……”
他越說,永嘉郡主便越是心驚,忙打斷道:“住口,別說了!”
她有些驚異地看了顧逸川一眼。
這才想起,此人乃是從本屆科舉中脫穎而出的狀元郎,原先她見他年輕,便以為他雖然高中榜首,但也只是個不諳世事的書生而已,卻沒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工於計謀,險些道破景王府一些不為人知的謀劃。
她笑了笑,目光中露出一抹柔弱和委屈。
“顧郎何必這般猜忌於我?”
“那日蘭芳齋外初遇,我當真是被你的風姿折服,故而傾心於你……你若想知道我為何對你如此執著,那我告訴你便是,父王他早就有意讓我在新科進士中擇婿,你又中了榜首,對我而言,這豈非是天賜的緣分,你說我怎能不牢牢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