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活兒都不讓宋冬兒幹了,每日裡只叫她去鎮上喝茶聽戲,或是出去串門找她的手帕交玩。
顧母深知,女子嫁了人,就再難有這般清淨悠閒的時刻了。
所以這段時日,她很是縱著宋冬兒。
沈南葵對此倒沒話說。
宋冬兒不幹活,梁氏身上的擔子就更重了,不過,她也沒有抱怨。
一晃便到了七月下旬。
期間,顧慶榮回來過兩次,他拿著厚厚一沓賬本向沈南葵討教。
“二弟妹,這是我們東家名下別的產業,他知道上次的事,是有你在背後指點,便叫我拿來問問你,看看這些上面是否有什麼問題?”
沈南葵用了一日時間看完所有賬本。
“有問題的,我都圈出來了,大哥拿去交差吧。”
顧慶榮滿眼佩服,“不愧是二弟妹,這些賬本我也看過,卻什麼都沒發現,我們東家說了,若這次你還能幫他查出些錯賬,他定有重謝。”
沈南葵淡淡一笑,“能幫到大哥就行。”
顧慶榮走後,她便坐在視窗發呆。
正值傍晚,夕陽西落,夏日的晚霞總是絢麗得如同一匹華光溢彩的錦緞,想起上次攜手帶她去看晚霞的那個人,她心裡莫名一陣空落落的。
她最近總是這樣走神,梁氏見了不由嘆氣。
“你這又是想二弟了吧?”
“哪有。”
沈南葵忙收回思緒。
梁氏端來一碟切好的甜瓜給她,“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上回的事,二弟明明是向著你的,可你偏生要聽孃的話,把他往外推,要我說啊,只要你們夫妻一心,娘就算再強勢,她又能奈何得了你們什麼?”
她搖搖頭,“現在倒好,事情沒成不說,反倒害得你們夫妻離心,生了嫌隙。”
沈南葵吃著甜瓜,卻有些不知滋味。
“大嫂也覺得,是我做錯了?”
“何止錯了!簡直錯得厲害!”
梁氏一臉無奈地看著她,“世間最難得的,便是夫妻之間的真心,咱們女子生來尤為不易,能得到丈夫的敬愛憐惜,日子也能好過得多,你一向聰慧過人,怎麼會不懂得這個道理呢?”
“那大嫂認為,我該怎麼做?”
梁氏思索一番道:“以前怎樣,現在就不說了,我瞧二弟待你是真心的,日後你可得主動些,像二弟這般品性的男兒,也算世間少見,你若真把他推遠了,再要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沈南葵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他待自己當真是真心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