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了一絲崇拜,畢竟,不是誰都能在祖父手中堅持這麼久,她就算輸了也光彩。
沈南葵將兩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卻無法解釋什麼。
畢竟上一世,她一個人寂寞之時,若不找些事做打發光陰,如何熬得過這漫漫時光?
讀書如是,刺繡如是,棋藝亦如是。
……
往後幾天,胡老學士每日都會找她下兩盤棋,胡夫人也常關心著她的生活用度,主家如此,胡家的下人待她也格外恭敬。
沈南葵感念胡家對她的關照,但她心裡,卻總有一個疑惑。
過了兩日,她實在有些按捺不住,便問胡問雁:“問雁,有一件事……”
她還沒開口,胡問雁卻已經先猜了出來。
“沈姐姐,你是不是想問,胡家怎麼沒人問起你和離的事?”
沈南葵點了點頭。
這世道對女子由來苛刻,夫婦和離之事雖不少見,可和離過的婦人,向來飽受非議。
在來安鎮時,她的所作所為,大家都看在眼裡,鄉親們清楚她的為人,更因為之前大家曾用謠言中傷過她,因而心裡懷有愧疚,所以這一次,哪怕和離的事情傳開,也沒有人議論什麼。
可在胡家,卻照樣不曾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她心裡不禁好奇極了。
胡問雁笑得狡黠,“沈姐姐,你有所不知,其實啊……我祖母嫁給祖父之前,也曾嫁過一次人,所以說,我祖母都做過和離婦,胡府上下,又有誰敢非議你呢?”
沈南葵恍然大悟,沒想到原因竟是這般。
“總之這件事,在胡家不算什麼,你也別放在心上。”
胡問雁說完,忽又問起另一件事,“對了,沈姐姐,你不是說,煙霞閣要開分店了嗎,正好下午我也閒著,不如同你一塊兒去看看?”
沈南葵回過神,笑道:“有你相陪,我自然高興。”
煙霞閣在顧慶榮夫婦手裡經營半年,效益很是不錯,客棧失火之前,顧慶榮就曾找她,說起過要開分店之事,如今正在城中挑選合適的鋪子。
沈南葵跟他們說好,今日一同去看過之後,便把地方定下來。
兩人坐著胡家的馬車,先去了煙霞閣。
顧慶榮和梁氏見過胡問雁幾次,也都認識她了,互相打過招呼後,便說起了正事,而後一同乘坐馬車去往牙行。
路上,梁氏看著和胡問雁相談正歡的沈南葵,心裡忽然頗有些不是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