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田朋,我提拔你做班頭,你就是這樣為我辦事的,幾個月過去了,那宮濤人呢?”
“屬下無能!”
田朋在頂頭上司面前,認錯倒是認得挺快的。
“哼,一句無能能抵何用,你手中的這些權力是本官給的,本官隨時都能將其收回,而且,我聽說,你為了抓捕一個通緝犯,居然不擇手段,在城中知法犯法,你可知這是什麼罪?”
田朋聽前半段話時,心裡已經認命,可聽到後半段,他臉上勃然變色。
“巡撫大人,那些事不是您授意我去做的嗎?”
若非巡撫告訴他,要不惜一切手段抓到宮濤,他一個小小的班頭,又怎敢做出那些事?
“你死到臨頭不知悔改,竟還攀誣本官,當真不要命了?”
看著龐巡撫臉上冷漠的神情,田朋渾身一涼,這才冷靜下來,忙跪下說:“屬下知錯,還請大人饒恕!”
龐巡撫冷哼一聲,“我說過,你若把事情辦好了,有罪也是立功,可若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成,後果……你自己清楚。”
田朋背上已全是冷汗,忙說:“屬下得大人提拔,才能在州衙有一席之地,自是願為大人肝腦塗地,可,可……”
“可什麼?”
田朋遲疑了一下才說:“州衙中掌管查案緝兇的一直是張同知,如今張同知停職,孫捕頭也不在,屬下原就不是管這些的,做起來事來自然沒有章法,若是能有他們相助……”
“本官若是要用他們,你以為還能輪得到你?”
龐巡撫面沉如水地打斷,冷冷說:“本官實話告訴你吧,永州知州被殺一案久久未能告破,朝廷極為重視,已經派了新任知州過來,接掌本州事務的同時,全權主審此案,連本官都只能旁審,你若在新任知州到任之前,再拿不下宮濤,呵呵……”
他冷笑了兩聲,“憑你做的那些事,只怕連本官都保不住你!”
不但不會保他,一旦被疑,還會第一個將他交出去。
田朋也品出這層意思了,這才明白,自己只是龐巡撫手中的一枚棋子,可事情已經做了,他現在後悔也是無用。
他嚥了口唾沫,顫著聲音問:“大人,那我眼下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