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卓夷葭看著站在旁邊氣喘吁吁的卓夷裕,臉色緩了緩,輕聲問道。
這個二哥也不知喜歡上了她哪一點。從卓太君生辰後,總喜歡來找她。有好吃的好玩的,也總是帶給她。時間長了她對這個卓夷裕的態度也慢慢變好了很多。
“今兒秋分城裡舉辦遊會,好多人的。我想著你身子差一直悶在這院子裡也不行,就跟祖母求了帶上你一起出去玩兒。祖母應了,讓我自己來和你說。”卓夷裕喘著氣,剛剛跑完的臉泛著微紅,對著卓夷葭興奮的說道。
卓夷葭看著卓夷裕,然後回頭輕輕撫起了琴,琴音竟是比早上彈的好聽很多,婉轉悠揚,浸人心脾。
“除了我和二哥還有其他一起去的嗎?”
“沒有了啊。”卓夷裕接道“對了還有林逸,他該是會來的。”
聞言卓夷葭沒有說話,繼續撫著琴。
“你這琴撫的好生悅耳。”卓夷裕早已習慣了卓夷葭冷冷的性子,見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多想。只是卓夷葭的琴聲讓他有些驚訝。不過是剛剛隨手一彈,就如指尖生花,讓人聽了都不想走。
於是乾脆直接席地坐在卓夷葭一旁的地上。
“二少爺,喝茶。”已經從屋內走出來的紅姍向著卓夷裕遞過茶水。
卓夷裕接過茶水,吹了吹,喝了一口,看著看著卓夷葭道“你這琴聲,和大姐有得一比。”
雖然他不是個琴中高手,但是聽琴還是會的。好壞一聽就知。比起卓家其他小姐也還算不錯的琴音,卓夷葭倒還是好了許多。
“你要知道長姐可是南商朝三大美人兒之一。琴棋書畫女工,女子中都是數一二的。能把你和她比,那倒是是真的在誇你呢。”見著卓夷葭沒有說話,卓夷裕想著她很少出門,大概不知道什麼意思,於是隨意的解釋道。
“那還有兩位大美人是誰呢?”一旁的紅姍笑著接嘴問道。
“還有一位是懷榮王府的昭陽郡主趙月溪。”卓夷裕倒不覺得紅姍作為下人問有什麼不妥。隨口便說了。“說她美倒不是長得多傾國傾城,反正我沒見過她。而是她跟著懷榮王府久居遼北,遼北王妃早逝,王爺據守邊關,所以管理遼北的重任就落在了這個只有十歲的趙月溪身上。這趙月溪雖偏偏將遼北關的井井有條,這些年下來,聽說遼北都沒有餓殍的,家家戶戶夜不閉門,還辦了私塾給窮人家的孩子。所以這遼北的人都傳趙月溪是活菩薩,美在心裡。”
“這還有一位嘛,就是活在傳說中了。”卓夷裕又端起茶喝了一口,賣起了關子。
“是誰呢?”紅姍接過卓夷裕的關子,問道。一旁的卓夷葭像是沒有聽到兩人的話,旁若無人的談著琴。
“還有一位,就是先皇最疼愛的的貞慧公主。”卓夷裕將茶放在一旁的地上,緩緩的說道:“不過可惜的是,五年前,這位公主已經歿了。那時候我還小,只記得跟著母親參加宮裡的宴會時遠遠地看過她一眼,當真是驚為天人,說是傾國之色一點也不為過。”
卓夷葭的手扔在彈著琴,只是剛剛的一瞬彈出來的音錯了幾個。院子裡都不是精通琴藝的人,也倒沒有人聽出來。
她是一年多以前醒的,可是醒的時候自己已經去世了三年,而她的母后,也在她去世的第二年薨歿。母后。卓夷葭的眼裡閃過一抹陰狠。
“這倒真是可惜了。”一旁聽著的紅姍略帶惋惜的說道,然後又好奇的問著卓夷裕,“她是怎的就歿了?”
“聽母親她們說是因為生病。具體什麼病我就不知了。”卓夷裕回道。
“這卓家還是武將世家,大院子下都有各種明爭暗鬥,更不說宮裡了。誰又說得清這貞慧公主得的是什麼病呢?”紅姍扁了扁嘴道。
卓夷葭抬頭看了一眼紅姍。紅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