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趙婧姝,然後又扭過頭不理會了。
趙婧姝咂了咂嘴,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巷子。
剛走兩步,又回頭對男孩討好的說道“要不我帶你去逛燈院子?”
女孩笑靨如花,瓷娃娃般的樣子站在雪地裡美的絕塵。
男孩沒有說話,只是將頭低低的埋在了膝蓋裡。
趙婧姝看著男孩的樣子,皺了皺眉。帶著嬤嬤走了。
男孩感覺到身前安靜了,便抬起埋在膝蓋中的頭,看著剛才那女孩兒遠去的背影,喃喃道:“趙婧姝”
過了很久,男孩忘了到底多久。可能夜已經深得睜不開眼了。
“嬤嬤,他是不是睡著了?”女孩的聲音再次想起。
“大概是吧。”
聞言,男孩抬起昏沉的頭,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著面前的小女孩。
“我還以為你睡了呢!諾,這是我給你拿的毛衣裳。你穿著就不冷了。”女孩遞過一件衣裳給男孩。
看著遞過來的衣裳,男孩眼裡閃出光,伸出顫巍巍的手。
“我給你披上好了。”趙婧姝笑著,蹲下將毛皮衣服披在了男孩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披好衣服之後趙婧姝眨著眼睛問著男孩。似乎忘了之前問過。
男孩將身上的衣服緊了緊,頭已經暈的不行,還是看著趙婧姝搖了搖頭。
“沒有名字?”女孩有些驚訝。
男孩的身子有些靠不住牆壁了,往一旁緩緩滑了下去。
那年元宵,北風颼颼,漫天的大雪幾乎將他淹沒。趙婧姝蹲在他面前,一顰一笑顧盼生姿,
她看著他,朦朦朧朧中他聽到她笑著說“北風其涼,雨雪其。往後我喚你‘北涼’可好?”
再後來,趙婧姝將暈倒的北涼帶回了皇宮。入皇宮的男子,得受宮刑。除了侍衛。
趙婧姝求了父皇,求父皇給他宮裡侍衛一職。
可宮裡的侍衛哪裡又是那麼容易當的?還是一個不知來處的毛孩兒。
於是趙婧姝便日日求她父皇,求了一年,常常跟在皇上身邊的禁軍大統領胡序沉看不下去了,便求著皇上收了北涼當門下小徒。
這徒弟,一當就是三年。因為天資聰慧,學的總比別人快,人卻沉穩出挑。
胡序沉常常以他為驕傲,常在外人面前誇他。北涼也認了胡序沉為義夫,尊師道,重父恩。在禁軍中頗有聲望。大有過些年便接替胡序沉大統領位置的趨勢,而無妻無子的胡序沉也對北涼極其上心,恨不得將自己畢生所學都教給北涼。
皇上也在跟北涼多年的相處中對他的性情品性有了認可,漸漸的便少了隔閡。
可就在北涼入宮的第三年頭,父皇來找她,說要將他派去宮外做些事。
那年她十歲,抬起埋在書案裡的頭問道“為何將他派出宮?”
父皇摸著她的頭,小聲的說道“那父皇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能跟別人說。”
趙婧姝放下手中的和田玉做的筆,一本正經的看著父皇,點點頭“好。”
“你母后喜歡看戲這你是知道的。”父皇示意李公公關了門,坐到她旁邊,壓低聲音說道。
似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趙婧姝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嗯,我現在派他去戲園子練你母后喜愛的戲去了。”皇上眨了眨眼睛,看著她。
“父皇!”趙婧姝嗔怪著,有些哭笑不得,“我還以為真的是什麼秘密。你這算哪門子秘密,盡知道糊弄我!”
皇上看著趙婧姝寵溺的笑著,“反正往後唱給你母后的戲你也聽的不是。”
趙婧姝嬌笑著白了皇上一眼,提起筆繼續開始畫著剛剛沒有畫完的話。
可這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