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
卓子華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的跳著,抬手按了按太陽穴,閉上眼睛忍不住小聲的嘀咕,“都是些一問三不知的蠢貨,出去出去!看著就惹心焦。”說著卓子華擺擺手,毫不在意自己的話對於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會造成怎樣的傷害。
卓夷葭啜泣了兩下,低低垂下頭衝著卓子華行了一個禮,“那女兒退下了。”說著便帶著知畫走了出去。
這是從書架末端的黑暗處走出一個老者,向著卓子華處走去。(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七章 夢境1
出門知畫拿起先前放到門外的燈籠,拿出火摺子點起燈籠,提著燈籠往著前面走去。卓夷葭跟在知畫身後。
知畫一出二房院子,臉色有些難看,關切的轉頭喚了聲卓夷葭,“主子。”她想說二老爺的話還是不要放到心裡,可是親爹那麼明顯的厭惡與先期,哪個女兒不放心裡?於是開了口竟不知如何勸慰。
卓夷葭此時正偏著頭,聽聞知畫的輕喚,轉頭看向知畫“嗯”了一聲。臉上早已褪下了怯懦和茫然的小女兒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冰涼冷漠。因為天色太深的緣故,看不清卓夷葭臉上將才留下的淚痕。
知畫一愣,暗歎自己想多了?究竟是主子,心性和定力自然是深的,可畢竟是被自己的親爹厭棄,這麼小就將情緒掩飾的天衣無縫了。知畫衝著搖搖頭,“沒什麼。”說罷轉身打著自己的燈籠。
知畫只想是作為主子的卓夷葭沉穩內斂,卻未曾想過卓夷葭根本不是卓子華的女兒,對著卓子華的厭棄當然沒有傷心的情緒。
卓夷葭看著知畫帶著一**言又止的樣子,微微偏過頭,看著路的延伸處,靜靜的跟在後面走去,沒再言語。
回到君笑院內,卓夷葭從抽屜中拿出信,卓夷葭進屋之後就拿出了從卓子華書房偷出來的信,她準備今夜從裡面找一下有沒有線索,看完待到夜深人靜時送回卓子華的書房,免得夜長夢多徒生是非。
卓夷葭拿起一張張的紙,泛黃的信紙透漏出歲月的痕跡,在油燈下格外模糊,卓夷葭開啟紙張,摺痕讓柔軟的宣紙幾欲斷裂,雖然有些破敗,卻是整整潔潔,顯出主人珍惜。卓夷葭緩緩展開紙張,開始看了起來。那一沓,有女子的信,有卓子華的記。
知書站在門外守著,知畫在屋內靜靜等著卓夷葭看著一張張的紙,不時給油燈添上些許桐樹油,或者添一些熱茶。
卓夷葭看著一封封的信,思緒跟著信中紛飛開來。夜半時,卓夷葭才放下最後一張紙,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卓夷葭帶著知書和知畫,按著之前的去的路,將那疊紙原封不動的放回開著茶梅的箱子裡。
回到屋子裡睡下,卓夷葭望著簾賬上繡著的海棠花,慢慢的睡去,卓夷葭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父皇還在位,夢到了她夜裡看到的那一封封信的內容。
不,比信裡的更詳細。信裡的恩怨纏綿,還夾雜著信裡沒有的因果。
那年金平城還是高祖景文帝執政,民生富饒車水馬龍,京城繁花似錦,她是當年吏部制書令史梅河之女梅如卿,明眸皓齒,鍾靈毓秀。他說她,‘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
他們相識於一場梨花宴,彼時還是垂髫小兒,兩人結好,相伴走過韶華,她是青梅,他是她的竹馬。
他曾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負。”她只是站在梨花屬下淺笑嫣然,含水的美眸靜靜的看著他,將兩人的整個歲月都含在了那雙眸子裡,未置一語。
他另娶妻,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劫。
那時他的父親跟隨景文帝南征北戰,景文帝與父親曾敵軍困於龍虎山,他父親鎮國大將軍因護景文帝被傷,兩人吃山根,喝冰水度日,在山中東躲西藏,快要奄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