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然後頭順著她們看去,郡公那時候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怔怔愣愣的,在我看來,多半在想心上人。”林玉琪轉頭看著卓夷葭,臉上表情豐富:“那股子憂鬱喲,全身上下擋都擋不住,一看就是為心上人愁的樣子。”
“好,然後重點來了。”林玉琪清了清嗓子,“他身後那個小廝,不是個好東西,竟然東張西望的看著周圍的官女子,這些女兒是他能抬頭看的,一個蘋果我就砸了過去。嗯,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我一個蘋果砸完,都還沒落地呢,那些個花就噼裡啪啦的砸了過去,把那小廝跟容樂郡公砸的暈頭轉向。”說完林玉琪站在原地撫著肚子笑了起來:“哎喲哎喲,這都是什麼人,笑死我了。”
林玉琪笑的收拾不住,停不下來。眼淚都笑了出來。
卓夷葭轉頭看了看周圍路過被聽到笑聲看過來的人,一排黑線。
“這還在宮裡呢,注意些形象。”女子矜持,貴在姿態,都是笑不露齒的,卓夷葭看著蹲在地上捂著肚子笑的花枝亂顫的林玉琪。
她終於知道她為什麼沒朋友了。在京城一眾自持金貴的大家閨秀中,怎麼可能接受這樣一個女子為友。她們會覺得玷汙了自己的名聲。
林玉琪嵌著眼淚的笑眼彎成一條縫,抬頭看著安靜的卓夷葭:“什麼形象,我又不跟她們做朋友。”說完這才慢慢收了笑,站了起來,呼了兩口,順了氣,轉頭看著卓夷葭接著道:“形象?都是些故作姿態的,要真是知禮知規,恪守本分的賢淑女子,又怎麼會當眾衝男子投擲鮮花?這些都是面子上一個人,骨子裡另一個人,見不得。”林玉琪說道後面聲音都不自覺帶著嫌棄。
卓夷葭看著林玉琪的樣子,忽而一笑:“嗯,有道理。”
兩人說說笑笑便回了殿外擺宴席的地方。
卓夷葭和林玉琪回道自家的案桌上,
趙鳳曜不知何時整理好了衣襟,束端正了頭髮,朝卓夷葭看了過來。
卓夷葭抬頭剛好遇到趙鳳曜的視線,一瞬間就撇開了。趙鳳曜眸子一晃,不動聲色的低下了頭,端起手中的杯子,抿了兩口。臉色似乎從頭到尾都是沒變過的冰冷。
又坐了一會兒,宴席便散了,各家家眷紛紛請退出了宮。
卓夷葭跟著高氏回到院子的時候已經戌正了。送了高氏回屋,又看著卓夷裕蔫蔫的回屋,卓夷葭才轉身回到自己的院子。
院子門口和房簷下都掛著燈籠,家中每個院裡都有守夜的人,會每過一個時辰便來添一次蠟燭。院子的正屋裡亮著燭光。
卓夷葭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知書剛好站在門口,紅姍坐在低板凳上,手裡納著鞋底。看到卓夷葭回來,放下來手中的針線,站了起來:“小姐回來啦,奴婢去給你燒壺茶。”
卓夷葭點點頭坐到正位上,紅姍退了出去。
“主子,信已經送到淳耳先生那裡了。他說上巳節他和青鈴姑娘一起去城郊桃花山找您。”卓夷葭一坐下,知書便開口道。
卓夷葭點點頭,又道:“吩咐三娘去查一查懷榮王府和趙鳳曜,順便摸一下他們此次進京是何意。”
知書點點頭:“屬下這就去做。”
知書剛退出去,紅姍便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壺水,轉頭看著跑出去的知書,皺著眉頭:“這麼晚還要去哪兒?”
“這麼快?”卓夷葭問道。挑開了紅姍的疑問。
“嗯,奴婢估摸著您差不多要回來的時候就去燒了。”紅姍轉過頭回著卓夷葭的話,臉上帶著笑。
“有心了。”卓夷葭點點頭。
“主子說的哪裡話,青鈴不在,我就應該多個心眼兒,知畫跟著主子事兒多,知書又是個粗線條,我再不有心,那可怎麼辦。”紅姍說的很隨意:“我還在想,等過些日子,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