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中央的大魚缸旁邊用一株草須逗著石缸裡面的錦鯉。
“主子。”知畫走到卓夷葭旁邊,輕聲喚道。
卓夷葭微微側身,知畫俯身到卓夷葭耳邊,低語了幾句。
卓夷葭點點頭,忽而勾起嘴角嘲諷的一笑,拿起手中的草須繼續逗著魚缸裡的錦鯉。
“走,我們去見華太君。”卓夷葭說罷,將草須放到石缸上搭著一般的木板上,走進了屋子。
換好了衣服,卓夷葭帶著知畫和紅姍,到了錦華院。
到了錦華院的時候,剛巧遇到卓子華從錦華院出去。
卓子華皺著眉頭看著卓夷葭一行人王院中走來,臉上的厭惡毫不掩飾,待到卓夷葭走近了,一聲呵斥:“站住!”
卓夷葭緩緩停下腳步,冰冰涼涼的看著卓子華,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像看一個從路人,淡漠的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卓子華被卓夷葭看的一愣,一時竟然忘記了要呵斥的是什麼事兒。
“滾開!”想不起呵斥什麼,乾脆卓子華一句話對著卓夷葭怒道。
卓夷葭微微側開身子,後面跟著知畫跟紅姍也跟著往旁邊走了兩步。
說了一句對著卓夷葭說了千萬遍的話:“跟你娘一樣討人嫌。”說罷從卓夷葭旁邊繞了過去,嫌惡的像看一個噁心的死物一般看來眼卓夷葭。
卓夷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卓子華離開,臉上的情緒連波動都不曾波動過。自從在桃花山知曉卓夷葭真實身份之後,知畫再不去在意卓家二房對主子的態度會不會讓主子傷心這種無關痛癢的小事了,見怪不怪的跟在卓夷葭後面。
紅姍卻是憋紅了臉,就算她也在桃花山上聽到了些什麼,可是小姐不給她說,她就不再問過,於是也不知更多了。此時看著卓二爺的背影,眼睛裡都能噴出委屈。
“走吧。”卓夷葭看了眼身後個紅姍,淡淡的說道。
紅姍咬咬唇,跟了上去。
卓夷葭走到錦華院堂屋門口,聽到裡面卓太爺和華太君說話的聲音,通報的丫鬟一進去,裡面的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通報丫鬟從裡頭出了來,對著卓夷葭道:“四小姐,太夫人說今兒身子不舒服,就要歇下了,讓您有事兒明兒再過來。”
卓夷葭這次卻沒有嚮往常那麼聽話,沒有走,反而對著通報丫鬟道:“那我不進去便是,只是可不可以勞煩你幫我給祖母說一聲,說我明兒想給林家小姐下請帖,讓她來家裡玩兒。我上次答應了她的,說是處暑一過就邀請她的,可這麼久了我都還沒遞拜帖給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外面的話裡頭的人聽的清清楚楚的。那小丫鬟聽著卓夷葭的話頓了頓,然後想了想才點頭道:“那好,奴婢再去給四小姐說說。”語音一落,便轉身打起簾子進去了。簾子角露出卓太爺和華太君坐在堂屋中間的錦緞鞋和衣服擺子。
不似第一次,那丫鬟很快便出了來,對著卓夷葭道:“太夫人應了。”
聞言,卓夷葭點點頭,便帶著知畫和紅姍離開了。
卓夷葭回到院子裡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紅姍先進院子點了蠟燭,卓夷葭剛踏進屋內,知書便從屋旁竄了出來,也不知剛剛是躲在了哪裡。
“主子,外院的管事羅言給主子遞了封信。”知書邊說著話,邊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手裡還遞過來一個巴掌大的木篋。
羅言是安排在卓家的眼線之一,還是外院的眼線頭目,如今來信多半是三娘她們有事。
如今三娘她們都是直接接知書傳達的吩咐,每當卓夷葭需要知道事兒的時候,也會派知書去問,三娘她們那邊很少再主動傳信過來。
卓夷葭拿著信,接過木篋,走到蠟燭下,坐了下來。然後將木篋放在桌子上,拆看信,裡面還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