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趙谷翊看著卓夷葭,他從剛才起,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兩人,沒有說過話,如今看著卓夷葭一笑,“是想要我跟隨雲舟舉薦卓二少爺麼?”
卓夷葭看著趙谷翊,點點頭。她知道卓太爺的心思,卓夷裕是卓家的嫡子。卓家如今在這風雨縹緲的金平城算不上多穩固,前有鄭少卿之擔憂,後有夏家之滅門……太多事讓卓太爺覺得危險了。此時只有將卓夷裕這個嫡子送到遼北,才是最安全的。一是保護他,二是將來也能成為卓家的一個依靠。
可是卓夷葭就是要讓卓夷裕走文官的路,卓家都是武官,軍工一代代已經積的太多了,卓太爺知道要保護卓夷裕是將送去遼北,而卓夷裕去了遼北又父兄的幫扶,一定也會成為一個將軍。可是一門三代四個將軍,一個君王怎麼可能坐的住?將卓夷裕送到遼北可能是卓家的保命符,也可能是卓家的催命符。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這些原因都值不得卓夷葭大費周折的將卓夷裕送入朝堂。
卓夷葭需要一個卓家人,能在朝堂上立足,她有了三娘她們,就有了朝堂上的眼睛,朝堂上的耳朵。可是她差一個朝堂上的嘴。她要一個人,能在朝堂文官中立足。只要卓夷裕進了朝堂,這路子就由她來鋪。
“那你許我一個願,可是一個什麼願?”趙谷翊看著卓夷葭,又問道。
“任何願。”
“好。”
“一言為定。”卓夷葭說著,打馬轉過馬頭,緩緩看向樹林裡的箭靶子和沙包瓷壇。
樹上的風吹晃著沙包,卓夷葭又看了枝丫上放著的瓷壇。瓷壇在枝丫間,不似沙包和箭靶,只能在特定的角度才能射中。
看好周圍所有掛著放著釘著的瓷壇、沙包、箭靶之後,卓夷葭緊了韁繩,抬手揚鞭甩下,狠狠抽在胯下的那匹若雪身上,若雪吃痛嘶鳴一聲,如離弦之箭狂奔而去。
趙谷翊在馬背上坐直了些身子,看著卓夷葭飛奔而去如火一般的身影,心裡不知為何緊了緊。
卓夷葭拉著韁繩策馬狂奔,到了拐角回頭處約莫十丈距離之時,飛快從箭筒裡抽出一隻羽箭,然後身子一輕躍上馬,腳下一用力,躍上一旁椿樹直直的樹幹上,翻身向上,同時手中飛快拉弓射出,箭破空而出,直直射穿高處的一個瓷壇。此時若雪已經轉角飛奔而回,卓夷葭又是一翻身,落在若雪身上。捱到馬身一瞬之間,抽出第二隻箭,狠狠拉弓射出,此箭速度飛快,還未看清,就飛了出去,緊接著便是射中第一隻箭的箭尾,初箭從中間劃開成兩隻更細的箭,三個箭頭射中三隻沙包的繩子,卓夷葭策馬而過,穩穩接住三個沙包。
所有都發生在一瞬之間,趙谷翊很孫雲舟還未來得及反應,卓夷葭便打馬奔到兩人前面,勒住馬韁,若雪前高高揚起,嘶鳴一聲,才落下。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不是她
孫雲舟看著一瞬間高高在上卓夷葭,恍然又將她認成了那個女子。
馬蹄落下,卓夷葭站在孫雲舟和趙谷翊前面,伸手將三個完好的沙包丟向了孫雲舟,“三個沙包加一個瓷壇。孫公子,我贏了。”她並未提自己只用了兩隻箭。
孫雲舟接過卓夷葭甩過來的沙包,牽強的扯出一個笑:“不想卓四姑娘竟有百步穿楊的箭術。”說著孫雲舟看向手裡完好的沙包。很明顯將才卓夷葭射中的,不是沙包,而是根本看不清的系沙包的線。孫雲舟搖搖頭,不是她,她不會有這般的箭術。
“孫公子搖頭是何意?難道是不想履行賭約?”卓夷葭看著孫雲舟搖頭,皺眉問道。
孫雲舟抬頭看向卓夷葭,是了,怎麼會是她?她一定不會這麼疾言厲色。在他面前,她從來都是喜歡的不得了。那雙眼睛裡,滿滿都是愛意。
卓夷葭皺著眉頭,看著孫雲舟。她其實心裡也不確定孫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