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元祖,而不是篡位的賊子。
祖父英明,改朝換代之後,以仁治國,進行了一系列改革變法,動盪飄零的南商趨漸穩定。
以仁治國,祖父便沒有屠殺。前朝後主,與他膝下子嗣都處決了,但放過了宮中女眷。留下的,便有當時還是皇后的秦氏。秦氏有一女,嘉文公主。
嘉文公主,在宮亂中臨盆,後來,與她生的一女,童瑤。一起被祖父養在宮中。
前朝嘉文,便是趙靜姝的外祖母。
“這些,跟雲姨娘,有何關係?”卓夷葭看著紙上的荷包,眼神晦暗不明。
青玲看著卓夷葭,拿出其中一張紙,“這張紙,是當年嘉文公主臨盆時,皇后秦氏,派人送回蜀中的紙。”說的很慢,生怕說漏了。
卓夷葭想到母后宮中一模一樣的布帛,確信此事。
將目光移向手裡的另一張。
“當年嘉文公主在南商皇宮住著,多年之後,剃髮入庵修行。元祖應允。這一張,便是嘉文公主在剃髮修行之時,送回的。”青玲說著,指了指卓夷葭手裡拿著的另一張。
木棉樹在秦氏,代表女子,嘉文臨盆之時,皇后秦氏送了一張回去,那是童瑤出生了。後來入庵之後,又送了一張回去……
“所以,雲姨娘,是我母后同母的親妹妹?”卓夷葭看著手中的荷包,上面畫著的木棉樹已經褪了色。
青玲點點頭,“嘉文公主後來生的,便是雲姨娘。自知不能養在南商皇宮,便求秦家找人撫養了。秦家找的,便是蜀中官員雲恆。雲恆與妻子情深義重,卻一直無子,後來便收養了那女兒,取名雲朵。後來雲恆妻子病去。,雲恆也再未娶妻,隻身撫養著雲朵。”
“這事兒,父皇后來也知曉了吧。”卓夷葭似在問青玲,又似在喃喃自語。
青玲點點頭,“應是知曉的。雲恆撫養雲姨娘之後沒幾年,先皇就將他從蜀中調任到了京城,任都察院僉都御史。”
卓夷葭聽著青玲的話,覺得自己心裡那些晦澀又捉摸不定的疑團,正在慢慢散開。
原來母后跟雲姨娘,是同母姊妹。
故而母后那般照顧雲朵。故而卓子華的書房會有母后喜愛的《春江花月夜》。故而云姨娘和卓夷葭才有雪絲錦緞。故而云姨娘的琴裡才會有密詔。
所以卓夷葭的模樣,長得跟雲朵相似,又跟先皇后相似。
卓夷葭呼了一口氣,將手裡的布帛遞迴青玲,噥噥道,“因是親姊妹,先皇后便一直對雲朵多加照顧。故而卓家對雲朵那般好。也因是親姊妹,宮變之後,也牽連了雲朵,卓家待她,便一落千丈。”
連死都不顧。
青玲點點頭,“看來這些秘事,卓家都是知曉的。”
“不知曉,卓子華便不會棄了梅如卿。”卓夷葭說著,,看向青玲,“青玲這次去蜀中查到的訊息很不錯。這事兒查到這裡已經撥雲見日了,其他要查的事兒,我會另行吩咐。往後你的心思還要放在錢莊上。”
青玲點點頭,“是。屬下明白。”
卓夷葭伸出手,身後的知畫遞來一個盒子。卓夷葭接過盒子,開啟,從裡頭拿出一張紙,遞給青玲,“這是你的身契,你自己收著罷,往後你便不再是奴兒了。”
青玲一愣,瞪著眼睛驚訝的接過契紙,聲音帶著顫音,“奴婢,謝過主子。”她看著手裡的契紙,心中一時有萬般情緒。但是除了一聲謝,卻怎麼也說不出了。
卓夷葭知曉,這大概是她最後一次自稱奴婢了。
卓夷葭“嗯”了一聲,便岔開了話頭,“只是你管的京城的錢莊還在燒錢。前幾日我看了所有的賬簿,這一年下來,千金閨和滿春樓的盈利都填補不上錢莊的缺口。”
千金閨開滿了整個南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