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風韻和媚態。偏偏她自個兒不覺得,做的都是一派的規矩樣。
悟濟黑著臉按著三娘,放下了手中拿著的佛珠,“你可知這是佛門聖地?”
“自然是曉得的。”看著悟濟黑起了臉,陳三娘也跟著做端身子,放下摸著眼角的那隻手。
“既然曉得,施主就該收斂言行舉止。”悟濟緩了緩心中的慍,聲音又放的如往常一般溫和。
“我覺得我已經很收斂了。”說著三娘看著悟濟勾唇一笑:“我只知佛門聖地要誠心以禮,但我的確是誠心的覺得大師很俊啊,又不曾輕浮。難道佛門聖地還不能讓人說真話了。”
悟濟再看著陳三孃的時候,一時有些語塞。
“好了,曉得師父不歡喜我。”說著陳三娘站起了身子,看著悟濟一笑,從懷中掏出一疊布帛,放在了桌案上,“這本是我帶來準備求師父相助的心意,如今師父不幫,我留著也沒用了。那就給師父吧。”
悟濟看著起身準備離去的陳三娘鬆了口氣,復而看見桌上疊的整整齊齊的布帛又皺了皺眉:“既然貧僧不曾相助,怎可收這東西。”說著將那布帛推到陳三娘面前。
陳三娘看著悟濟戳著六個點的頭,笑著搖搖頭,“大師要是不喜歡,就扔了罷。”說著轉身離去。
這是她認真親手抄的佛經,悟濟不要,她拿來也沒有用。
外頭的小沙彌見禪房中的女施主出來,趕緊上前作了個揖。
一旁候著的北笙見三娘出來,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而後跟在她後面往寺外走去。
禪房中,悟濟坐在蒲團上,看著案上放著的布帛。他自小跟著雲遊的師父長大,在這樊林寺中歲歲年年,從未近過女色,也未曾見過這般輕佻的香客。
想著喚了外頭的小沙彌進來,將案上的布帛拿去丟掉。
小沙彌應聲,拿過布帛轉身。布帛抖開,顯出裡面雋秀工整的字跡。
小沙彌看著上面的字,這般好的經書,師父為何要扔掉,想著回身,有些猶豫,“師父,這經書抄的極好,為何要扔掉呢。”
悟濟看著小沙彌手中的布帛,她那樣輕浮的人,給的東西他壓根沒忘佛經上想。
此時不禁皺了眉,這可如何扔得,人人送來的經書,好的收在藏經閣。就是不好的,也要留在他這裡,等春日燒給佛祖的。
悟濟看著小沙彌手中的佛經,將手裡的佛珠放在案上,心中有些煩躁,“那就擱在我放經書的櫃子裡吧。”
小沙彌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布帛,猶豫著點點頭,走到禪房中的櫃子前放好。沒有問出心中的疑惑,這般好的經書,不是該送到藏書閣麼。放在這裡,春日燒了多可惜。
看著小沙彌放好布帛,悟濟偏過頭,看向開啟的禪房門外,悠悠道,“以後這位施主再來,直接將她拒之門外。莫要放入寺內。”
小沙彌一愣,看著悟濟張了張嘴,復而乖巧的點頭應聲。
這可是樊林寺頭一回點明的不接某個香客。可看起來那女施主又不是個萬惡的壞人啊。小沙彌想著,帶著一臉的不解,轉身出了去。
悟濟看著小沙彌轉出去的身影,良久,嘆了口氣,拂去心中的煩躁,這才拿起桌案上的佛珠,繼續捻了起來。
冬日的樊林山上山寒地凍,卻依舊有許多來上香的人。陳三娘和北笙出來後,抄著山上的小路,往另一邊的山下走去。
山中有一人在一旁蹲著,待看到三娘兩人走近,這才起身站定,對著陳三娘行禮,“屬下羅言,見過樓主。”
除北涼外和知畫外,卓夷葭的三個手下,三娘,晏如意和淳耳,都有各自的尊稱。三娘是滿春樓樓主,晏如意是掌櫃,淳耳是先生。
陳三娘走近,點點頭,“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