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的回頭,看著已經趴到岸邊喘氣的趙鳳曜,也顧不上那人所說的話了,上前蹲下合著旁邊的人將他拉出了湖中。
趙鳳曜被拉上岸,一身都是水,他吸了一口氣,吐出來的一口白霧。
“冷不冷?”卓夷葭將趙鳳曜扶著,急急的替他揪著衣裳上水。
旁邊的人讓開了一些。
“這冷的,要挨風寒了。”旁邊有人可憐的說著。
“哎,這小哥可俊啊。”有擠在人群中的婦女壓著聲音驚歎。
卓夷葭將趙鳳曜直接給扶住,用手擋住了他的臉。而後起身將趙鳳曜半扶著往人群外走去。
急急的走出人群,卓夷葭一臉苦色,言語之間掩不住的擔憂,壓低聲音這著:“哪裡有馬車啊。”
“不曉得。”旁邊傳來趙鳳曜的低低的聲音,不似卓夷葭的擔憂,語氣中盡是輕快。
第二百九十章 病了?
看到卓夷葭急急的出去的背影,趙鳳曜很快的換好衣裳躺在床上,再看到卓夷葭的時候,她身後跟著也是一臉急色的淳耳和知畫。
趙鳳曜乖巧的躺在床上,微微闔上眼,當做什麼都不曉得。
“世子有和不舒服?”淳耳走到趙鳳曜床邊坐下,急急的問道。
趙鳳曜常年練武,又是自小浸淫在北地。對於寒冷自有抵禦,身子骨應是很好。中了蠱之後,母蠱沒有催發毒,子蠱目前便只是寄居在趙鳳曜體內。對他身子並無影響。按理說,一個落水,怎麼都不會傷了世子的身子。
可是他更瞭解卓夷葭。若不是真的有大變,一向沉穩睿智的她不會這般焦急。
所以他也很焦急。
聽到聲音,趙鳳曜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雖然臉上有些紅,表情卻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將從湖中出來心口有些疼,現在好些了。”
“可否上小的為世子診脈?”
趙鳳曜垂下眼眸。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從被子中伸出手。
淳耳卻沒有立即撫上趙鳳曜的手腕探知脈象。而是將手掌貼在了趙鳳曜的頭頂。
“這麼燙,好像有些燒。”淳耳輕聲說著,皺起了眉。
他想不通,生活在北地多年的趙鳳曜怎麼會怕冷。他聽說,遼北軍為了鍛鍊將士,每年冬日都有冰泳比賽的。
莫不成體內還有其他毒?
聽著淳耳的話,趙鳳曜的睫毛動了動。床邊站著的知畫和卓夷葭卻是一臉嚴肅。
摸完額頭,淳耳將手收回,扶上趙鳳曜的手腕。
偏頭認真的感受著趙鳳曜的脈象。良久,皺著的眉鬆開,臉上的嚴肅也變成了往常的溫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趙鳳曜,轉頭對著卓夷葭道:“無礙。”
“無礙?”卓夷葭眉頭蹙起:“那將才他的心口怎麼會痛?”
淳耳回過頭,看著床上已經闔上眼的趙鳳曜。
“大概是將落水寒氣入了心肺。不過世子身子骨好,體內本就不多的寒氣,已經散開。”淳耳說著,站起了身。
聽著淳耳的話,卓夷葭也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你們就會繼續製藥吧。”既然淳耳都說了無礙,那便是無礙了。
淳耳跟知畫退了下去。
屋中只剩下床上闔著眼的趙鳳曜,和一邊靜靜立著的卓夷葭。屋中燭光閃閃,屋外北風呼嘯。
卓夷葭走到趙鳳曜床邊,坐到淳耳將才坐過的位置上。
“世子現在身子感覺可好些了?”
趙鳳曜睜開眼,看著床邊坐著的卓夷葭,臉上的冰冷消失不見,在燭光下變得柔和:“好多了。”
“世子……”卓夷葭看著床上的趙鳳曜,緩緩開口,頓了頓,又道:“以後莫要為了我涉險。”
卓夷葭說的沒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