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你們孫家,我們一家子人就都要來了。我們卓家,後院可不止一個女的。”
見著卓家已經攤開了說,孫太夫人也沒什麼好掩藏的。
“這事兒老身還是那句話,我一個老婆子,可做不得什麼主。不過我也把話擱這兒了。我們家雲舟,也不是隨隨便便是個女子都能攀扯的。卓大夫人請自便吧。”
這意思就明顯的很了。我們孫家,是不屑跟你們卓家接親的。還是那麼個沒臉沒皮的女子。
“若是孫太夫人一早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多好,這一拖一拖的,把我跟個猴兒一樣耍,從卓家到孫家,我來來回回坐的臀腚子都快破皮了。”高氏說著畫風一轉:“既然太夫人說了孫家的意思,那這事兒,我回去就給我們太爺說,告到聖前讓陛下來做主吧。”
卓家是武將家,家中女眷也並不似孫家規矩森嚴。此時高氏一口率直又帶著些許粗魯的話說完,孫太夫人有些接不上話。
高氏就那麼看著孫太夫人。
孫太夫人將手裡的佛珠子放在腿上捏著,看著高氏:“大郎畢竟是個男的,若是卓家不怕你們卓二娘子身敗名裂,儘管去告御狀好了。”說罷,她捏著佛珠的手緊了緊。
孫家一直這麼吊著,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怕卓家捅破了去。倒不是為了卓二娘子的事。而是孫雲舟跟長公主的婚事。
若是此時被聖上知曉,那孫雲舟和長公主的婚事,就黃了。
偏偏孫太夫人沒有想到,卓家華太君一早就準備好了,最壞的打算莫過於卓孫兩家扯破臉。那就告御狀。
高氏聞言,看著孫太夫人一笑:“太夫人這話說的,都被人這般羞辱了,聲名拿來作何?當真以為我們告御狀只是說說?”
“二娘子的名聲,可都被你們家大郎糟踐了。要是你們孫家是這個意思,那身子名聲都沒有的二娘子,只有浸豬籠了。對了,未婚被男子糟踐,你們家大郎也定要被我們卓家拉出去一起浸了。”
坐在偏廳裡的孫雲手緊了緊,皺起眉頭。
外頭的高氏還在說著。
“咱們卓家外院都是武將,內院可不止一個女眷。孫太夫人還是好好想想吧。”高氏越說越凌厲,
“太夫人可不要再說卓家欺負孫家了。這事兒真要說出來,東南西北的說法,都該是孫家欺負卓家。”
話都到這地步了,孫太夫人也不再顧忌卓家女子的臉面,黑著臉呵斥。
“卓家大媳婦可不要全把屎盆子扣在我們家大郎身上。你們家二娘子要是自個兒檢點,又怎麼會發生那些個事?”
她們家大郎那麼好的人,全京城的好女兒都妄想的,若不是遇到卓二娘子那個沒臉皮的掃把星,又怎麼會栽在陰溝裡?
高氏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向著孫太夫人逼近,走了一步:“太夫人可不能亂說,唇紅齒白的,說出來的話怎的都是黃的。我們家二娘子何時對你們家孫大郎做了事?那一開始都是找你們家二郎有事。那是你們家大郎,自個兒鑽別個休憩的屋裡。唉,說的我都沒臉皮了。孫太夫人怎麼能顛倒黑白呢?”
名聲這東西,她已經想通了。反正卓家成一國鎮國將軍府,可不是靠著名聲。而是實打實的拳頭刀子。
就算二姐名聲沒了,只要卓家的拳頭刀子硬著,敢說卓家不是的,總是要斟酌。敢對二姐不好的,總是不敢太過。
名聲這個東西,不過是權利鬥爭的附屬品。只要他們卓家腰板還直,二姐日子好過就行。虛名且放它一放。
孫太夫人黑著臉看著高氏,氣的胸口開始起伏。她何時見過這般不要臉的人。一時氣的說不出話。
高氏看著孫太夫人已經動了肝火的樣子,也不再多說。只挑了重點道:
“總之這事兒,不管孫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