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下頭跟著吃了起來。
這邊的趙鳳曜跟卓夷葭對這邊的疑問一無所知,只是顧著自己吃著。
一頓飯很快的完了,下人撤走了桌上的飯菜。
紅珊跟著下去,說是準備玩晚上吃的元宵。剩下的六人便移步到書房開始討論正事兒。
頭個提的,便是趙鳳曜的病。
屋裡燒著兩個火盆。
卓夷葭坐在書房的正位上,趙鳳曜坐在一旁。兩人用著同一個火盆取暖。
“淳耳你可精通蠱?”卓夷葭看著淳耳,絲毫不忌諱一旁的趙鳳曜。
突然趙鳳曜眉頭一挑,一直波瀾不驚的臉出現一絲不可思議:“淳耳?”
一聲疑問打破了屋內的話。
卓夷葭跟淳耳一同轉頭看著趙鳳曜。
趙鳳曜的目光還落在淳耳身上:“先生,可是南商華佗,淳耳?”
淳耳看著趙鳳曜,轉過頭看著卓夷葭,沒有應聲。
“怎的了?”卓夷葭回著趙鳳曜,預設了他的話。她來臨邑城到現在,似乎都忘了給趙鳳曜介紹淳耳。
其實她壓根兒沒想過要介紹。
趙鳳曜將目光從淳耳身上收回,看向卓夷葭,搖搖頭:“我只是突然想到了父王。”
第二百八五 人皮
卓夷葭看著趙鳳曜,回過了頭。王叔的病,她怎會置之不理。
“等你身上的蠱解了,我就派淳耳去北地給王爺診治。但能不能治好,我就不知曉了。”卓夷葭說著看了眼淳耳。
“好。”趙鳳曜在一旁,撇過頭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冰冷。
“將才主子問蠱……”淳耳說回了之前的話,說著看了一眼一旁的趙鳳曜。
三娘送來的信裡,都交代了的。
“嗯,知畫說世子身中蠱毒,我們此行前來,就是為了讓你解蠱。”卓夷葭的語氣很嚴肅,說著轉頭看了旁邊的趙鳳曜。剛好對上趙鳳曜轉過來的眼睛。
卓夷葭瞥過目光,看向淳耳。
淳耳沒說話,只是起身走到趙鳳曜身邊,“可能讓在下給世子診脈?”
“自然。”趙鳳曜說著,向淳耳伸出了手。
淳耳坐到趙鳳曜面前,拿起他的手放在膝蓋間,把了上去。
房門緊閉,只有書房一旁的窗戶還開著,屋內雅雀靜默,屋外呼呼冷風。
良久,淳耳又換了一隻手把起脈。
屋中眾人皆安靜的看著這邊。
淳耳將趙鳳曜的手放了回去,卻是轉頭看著卓夷葭。
“世子的確中蠱了。”淳耳說著面色嚴肅。
蠱不比毒,解了就解了。蠱入血液五臟,一解,若是驚動了母蠱,本來潛伏的蠱毒發作,瞬間可要了中蠱之人的命。
“是何蠱?”卓夷葭問著,身子不自覺的向前傾了傾,認真的看著淳耳。
淳耳看著卓夷葭搖搖頭:“蠱需要驗方才知曉。”說著轉頭看了看趙鳳曜:“要查蠱種,須得放血驗。”
趙鳳曜點點頭:“何時驗?”
“現在世子方便嗎?”淳耳恭敬的看著趙鳳曜問道。
趙鳳曜點頭,“那便現在吧。”
“請世子隨我來。”淳耳說著起身,帶著趙鳳曜去了藥房。
知畫和良魚也跟著去了。一走,屋內便只剩下了知書跟卓夷葭。
卓夷葭起身,看了看窗戶外的雪,轉頭對著知書道:“你去將我房間裡的藍花布包取過來。”
“是。”知書應聲退下。
卓夷葭起身走到窗前,站在窗前看著外頭。這是兩世裡,她頭一次來北地。
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這北地,當真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