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話的人一身綠色長衫,外面著暗色棉褂,面容清秀文雅,整個人看起來都有著一股書生雅氣。
此人緩緩開口:“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
話音一落,雅清居門口狂笑打斷
“這個說的是什麼狗屁!啊哈哈哈……”一男子從雅清居外大步走進來,看著將才對詩的男子嘲笑輕視溢於言表。
男子一身金色錦衣,上面繡著大朵的梅蘭竹菊,每朵花還是由珠寶串起來的,頭上戴著金子做的束冠,一進來,整個人都是珠光寶氣的。
堂中一靜,看著那輕狂的男子走進來。
“文亦然,你剛剛對的是什麼東西?”男子走到文亦然旁邊,手裡拿著的一把畫著一大朵梅花的扇子搖著,邊說還邊敲了一下文亦然的肩膀。
文亦然看著前面的男子,臉上的厭惡掩住了,拍了拍將才自己被扇子碰過的肩膀,輕聲開口:“鴻飛那復計東西。”
話音一落,男子叉腰狂笑,“我都聽不懂,你這是個什麼鬼詩,啊哈哈哈……”扇子上那一大朵紅梅跟著他的笑顫抖著。
旁邊的學子們聽言,無不抿上嘴輕笑。
“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說到最後四個字是,那男子還用他的大梅花扇慢悠悠的指了四處。
這話一出,旁邊坐著的學子們臉色不虞,有些皺眉不滿。
“這位仁兄看來還有高見啊,要不說出來讓我們膜拜二三?”說話的是將才叫文亦然文兄的男子,看著那一身珠光寶氣的男子諷刺的笑道。
“哼,老子隨便兩句都比你們這些垃圾好。”那男子嗤笑一聲,開口便道:“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惟解……”惟解什麼來著?剛剛他的‘軍師’說什麼來著???
惟解……惟解……
“惟解天上大雪飛!”一口憋完,那男子一臉傲氣。
話音一落,鬨堂大笑。
坐在堂中的文亦然也是慢慢的起了身,臉上帶著不屑和輕笑,看著那男子:“伍二甫,應該是‘惟解漫天作雪飛’。”
說罷,也不待那珠光寶氣的男子說話,轉身往樓上走去。
堂中鬨笑不止。
名作伍二甫的人,叉著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嘲弄了一般。臉都氣紅,看著面前的一群人。聲音帶著怒氣:“你們一群垃圾,等老子高中狀元,讓你們給老子提鞋!”
此言一出,堂中鬨笑更盛。
伍二甫甩手而出。
雅間內,知畫看著伍二甫轉身離去的背影,嘴角慢慢勾了起來。
“去跟著他,查清他的底細。還有,將才上樓的那人,一起跟著。”
“是。”背後立著的人應聲,退身離開。
入夜,卓夷葭站在窗前,看著屋外的梨花樹。
打掃庭院的奴僕早已將院子裡的積雪清了乾淨。梨花樹上已經冒出了嫩芽,點點青色,綴在樹枝上。
卓夷葭看著那些小小的綠意,臉色柔和。再冷,冰雪之中也有生命的痕跡。初生的萬物就在寂寥寒冷的日夜中,不知不覺的萌生了。
知書走進屋內,站到卓夷葭旁邊,“主子,北笙來說,臨邑城新任知州蔡培明日回城,已經遞了信,跟北笙見面。”說著,將剛才紅珊燙好的手爐遞了過去。
卓夷葭接過手爐,點點頭:“那就明兒要人。”她們要的人,在臨邑城的地牢裡。不花一些心思是拿不了的。
何況是地牢去取人,只有一府知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人才能憑空消失。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知畫便推門而入了。
此時知畫已經換好了衣裳。徑直走到卓夷葭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