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後面跟著的人,回頭看向卓夷葭:“主子,這就是蘭貴妃身邊的白嬤嬤。”
“老奴見過主子。”旁邊的白嬤嬤說著,便恭敬的跪了下去,低身磕頭行禮。
卓夷葭順著三孃的動作,轉頭看向身前跪著的白嬤嬤。聲音帶著溫和:“嗯,我和嬤嬤見過的。”
一直垂著頭不敢抬的白嬤嬤聞言,身子一頓,便抬頭看向面前坐著的卓夷葭。
她是三孃的手下,只知最上面的那位主子手段之深,深不可測,從未見過。今日一聽得知主子點名見她,心裡驚喜卻有些慌亂。作為手下被三娘帶著,從踏進地道起,就不敢抬頭。
只有將才聽三孃的隻言片語,知曉跟著這傳說中的主子一道的,還有懷榮王府那位城府極深的世子爺。心下就更加帶著懼怕和敬畏了。
白嬤嬤聽聞卓夷葭說見過自己,便知曉主子允了她抬頭。
她抬頭,看向面前的絕色女子時,眼裡並未有多的神色。跟她想的,一樣陌生。她看著絕色女子坐在長椅上,身子往後靠了靠,倚在長椅欄上,看著自己笑道:“看來嬤嬤把我忘了。”
“老奴不敢!”白嬤嬤跪著,趕緊低頭俯身回道。
“我們前幾日還在蘭華殿中見過,還是你將我送道軟轎上的呢。”卓夷葭身子往後靠著,看著面前跪的端正而恭敬的白嬤嬤說道。
白嬤嬤聽著卓夷葭的話,腦子裡面一閃,頓時面露大驚之色。
不消說這幾日,就是幾個月來,入過蘭華殿的人,也就那麼幾個。一隻手也數的過來的。
她斂了斂神色,眼裡依舊帶著不可思議,抬頭看了看面前坐著的卓夷葭,小心翼翼又不可置信的問道:“將軍?”
卓夷葭聽得一勾唇:“嬤嬤好記性。”說著,將身子坐端了些,起身拍了拍裙襬:“進屋說罷。”
白嬤嬤應聲,亦從地上起身,跟著卓夷葭往一旁的屋內走去。眼神不忘掃過面前的女子。
她怎麼能想到,這十幾年來,上面的主子,竟然是這個將出世的女將軍。前一次見到時,她還就以為,這女子真的就只是單純的北地將軍,沒有背景,沒有族家。
白嬤嬤心裡驚慌著,幸好那日在蘭華殿呵斥這流光的是黃嬤嬤,幸好那日她算規矩,不曾得罪過。
一旁的三娘先行一步走進屋內,將屋內的蠟燭挑了挑,多點了幾隻。屋內頓時亮堂起來。
卓夷葭走進屋內,坐到桌旁的凳子上,三娘走過來,遞上一張錦帕。卓夷葭接過,慢慢的擦拭著面上的雨水:“嬤嬤曉得我今日召你來是作何麼?”
白嬤嬤垂著手站在一旁,便要跪下回話。
“免了,就站著回吧。”卓夷葭一邊擦拭著臉上的水,一邊制止。
“是。”白嬤嬤應聲,垂手回道:“主子今日召我來,該是問後宮蘭貴妃的事。”
卓夷葭放著擦完的帕子,點點頭:“那嬤嬤講講吧,蘭貴妃是怎麼一回事兒,就這麼突然被打入了冷宮。”
一旁站著的三娘走到桌旁,斟著桌上將布好的熱茶。
白嬤嬤垂著手站在一旁,一五一十的道:“蘭貴妃突然被打入冷宮,具體其實老奴也不知曉。昨兒個夜裡,蘭貴妃被皇上召去侍寢了,老奴在蘭華殿裡守著,今兒天將破曉的時候,金鑾殿那邊的喜公公就派人來了,說蘭貴妃因為頂撞皇上,直接被降罪打入冷宮了。讓我們收拾著,該跟隨的跟隨,該入內務府重新分配的就入內務府。”
一旁的三娘斟好了茶遞給卓夷葭。卓夷葭一邊接過,一邊看向白嬤嬤:“黃嬤嬤呢,她曉不曉得前因後果?”
白嬤嬤搖了搖頭:“她回來後我問過她,她昨兒個夜裡雖然是跟著蘭貴妃去的,但是她一直守在殿外的。期間並未入殿,也不曉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