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老了,總想著在入土之前再看看孃家。”說著華太君看著卓夷葭,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人活的越久,才越是知曉孃家的重要。”
卓夷葭斂著眉眼點點頭,輕聲回道:“祖母說的是。”
一桌四人笑著便這樣慢慢的吃了起來。桌上有聊卓夷葭以往的事,也有聊往日在北地是跟懷榮王的事。
氣氛還算輕鬆。
酒足飯飽後,已是酉中兩刻。
卓夷葭和趙鳳曜喝的都許多,滿滿的七八壺酒硬是被華太君和卓順武帶著給喝完了。身上微微有些發熱,扯了扯領子吐了口氣,而後抬頭看向卓順武和華太君:“今兒就到這兒吧。我跟世子回去還有事要處理的。”
華太君看著扯著領子滿臉潮紅的卓夷葭,又轉頭看向定定坐著一動不動,亦是滿臉通紅的趙鳳曜,沒有應聲,只道:“你們倆喝了這麼多,回去能做個什麼事?”
“是啊,今兒就在這裡歇下罷。”旁邊的卓太爺接過話說道:“西廂房都跟你們倆拾掇好了。”
卓夷葭跟趙鳳曜已經開始迷糊的腦袋皆是一震,晃了晃頭保持清醒,皆是抬頭直直的看向卓順武。
“什麼在西廂房歇?”卓夷葭的聲音都硬不起來了,偏軟的身子開始搖晃。
卓順武看著面前眼睛都看不直的兩人,站起了身子,咳了咳:“反正你們倆都要是夫妻的,不用那麼忌諱。”
旁邊的趙鳳曜身子倏忽站了起來,緊緊的盯著卓順武,強行提著已經提不起來的氣:“這到底是什麼酒?”
說著,腦子跟身子同時晃了晃。
卓夷葭感覺腦子已經糊住,都聽不清趙鳳曜在講些什麼,身子一軟。
旁邊的趙鳳曜趕緊伸手接過卓夷葭軟倒的身子,然後兩人皆是一軟。
倒了下去。
而後橫橫的躺到在地板上。
卓順武和華太君看著兩人好會兒,確定是昏過去了才鬆了口氣。
“他孃的,灌了這麼多酒才倒。”卓順武說著,從懷裡掏出兩粒藥丸,跟華太君各自服了一顆。
“這樣會不會不好?”華太君一邊服藥,一邊皺著眉看著底下躺倒之後,一動不動跟死了一般的兩人。
“不好他們倆總不能治我們。”卓順武一口吞了藥,而後走到趙鳳曜旁邊,一手搬起一個,向著西廂房裡早已備好的房間走去。
孝可是大於天的。再說他們倆也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華太君看著卓順武搬著兩人走進屋門的身影,眉頭皺了皺,又鬆開。而後跟了過去。
西廂房中,卓順武將兩人放到西廂房中的床上,然後站在床邊,看著眉目如畫的兩人。
“你看什麼看,不快些脫了。”華太君走到卓順武的旁邊,白了他一眼。
卓順武聞言,俯身解開了趙鳳曜的腰帶,褪下他的外衫,邊脫邊道:“我是看著這倆長得也太好看了。”
說著,頓了頓,又道:“跟旭兒都能差不多好看了。”
華太君顫巍巍替卓夷葭脫著外衫:“脫了外衫就差不多了。”
卓順武點頭,替兩人脫下靴子。
“剩下的讓她們自個兒脫吧。”說著,卓順武拍了拍手掌:“藥效快要發作了,待會兒再多的衣服他們兩都能扒光的。”
這邊,華太君亦是脫的卓夷葭只剩了裡衫。
她伸出手,將兩人推進床上,又輕輕的拉了條杯子蓋上,這才跟著卓順武出了去。
晚霞以散,秋日的天已經開始暗下來了。錦華院中央的金盞菊開在枝頭霎時好看。
華太君跟卓順武走出屋外,關上房門,而後兩人都在西廂房外的階梯上坐了下去。定定的看著院子裡的金盞菊在晚風的輕拂下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