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用力,好好的一個荷包就碎成了零星的布頭。
“那幅畫...”
“我會處理了。”
“對不住。”張景彥低聲說了句。
一時興起,不想也會累及她人。
“無妨,之前是我想岔了,該來的總會來,躲是躲不掉的。”
“如你所言,張安青是烏樂蓉和永業王族的孩子,你養她這麼大,今後打算如何?”
張景彥搖了搖頭,他還沒想好。
“若娘,安青其實不壞,如果以後有可能,能不能幫幫她?”張景彥莫名覺得若娘有這個能力。
“如若烏家是一早就跟永業談好的,那一切事都有跡可循,從烏樂蓉身上開始查。”
“京中如今站隊烏家的勢力,是不是早已超出預料?不妨先從這個利益源頭的內部著手,逐步瓦解。”
若娘說了會,皺著眉停下來。
身上該是開始結疤了,癢的她難受。
“要打下永業,收服鄰國,以元起現在糧食的產量,是遠遠不足以支撐的。”
若娘這一遭也算是被激起了好勝心,她開始做更長遠的打算了。
“幫我多尋一點植物種子,我想都試試看。”
“好。”
張景彥不插話,將她說的都記在心裡。
“有一種高產糧食,不挑地,種子金黃色,比豆子大一些,煮熟就能吃,你打聽看看,如果有種子,我應該能種出來。”
“好。”
“謝謝你救了我。”
“嗯。嗯?”張景彥撓了撓頭,好像,這事更應該怪他。
“因為你其實也可以不救我。”
若娘比誰都清楚,放棄一個人,跟挑起兩朝戰爭比起來,前者更容易。
“是我連累了你。”
若娘搖了搖頭,談不上連累不連累,這就是命。
......
“將軍,夫人,到了。”
“我抱你下去。”
“好。”
柳老漢每日都會到門前掃雪,今日遠遠就看到幾輛馬車過來。
心下一驚,拿著掃把趕緊回了屋。
“老三,盼盼,外面好些官員,往咱們家這裡來了。”
“媳婦兒你在家,我和老二老四老五出去看看。”老三嚇了一跳,大步往外走。
下雪天,村學裡就停學了,老四在院子裡蹲馬步,老五在屋子裡溫書。
還未走出大門,就見將軍將包的嚴嚴實實的人抱了進來。
“將軍!”
“是娘嗎?”
“帶我去你們孃的廂房。”張景彥側身從人縫裡往裡走。
“這邊。”
若娘將臉露出來,掃了眼眾人。
“娘,您怎麼了?”幾個兒子都不錯眼地盯著將軍懷裡呢。
“沒大事,受了點小傷,過段時間就好了。”
“一個個大驚小怪的。”
張景彥將人抱了放在床上。
付華把馬車上的棉被都抱了下來,鋪在上面。
“老四,去把藥熬了。”
“是。”
“再去熬點粥。”張景彥看了一圈,只有一個女子站在邊上,想往前又不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