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說得不錯,道心確實十分緊要。”秦悅深有感觸。
啟涵嘟嘴:“既要道心,又要修為,母親好生貪心。”
秦悅想了想他的身世,有意灌輸了一點她的想法:“我覺得道心不僅僅是向道之心,而且包含了做人的道義。你以後不論修為如何,都不能忘卻了做人的本分。”
她這純屬是在胡扯。她自己道心都不穩,從來沒領悟過其中內涵。如果再編下去,都沒辦法自圓其說。
偏偏啟涵還追問了一句:“什麼是做人的本分?”
“比如說,不能拋妻棄子,貪食鮫人。”秦悅說得無比肯定。
“噢,啟涵受教了。”男孩故作深沉地頷首,“他年若因此句裨益道心,必贈厚禮報答。”
秦悅失笑——他所謂的“厚禮”,大約就是五十個靈石吧。
“我外出已久,唯恐母親發現,就不叨擾你了。”啟涵說完,依舊攀上了牆壁,縱身一跳,原路返回。
秦悅先前煮的茶水正好開了,她優哉遊哉地倒水品茶。數了數日子,還有六天就能回木搖宗了。
誰知快要走的時候又生出了一件事:木搖宗某個弟子和虔正宗的人切磋法術,不慎將一人的本命法寶給毀了。本命法寶何其珍貴?那人自然不依不饒,拜到周浩然面前,一定要討個說法。
按周浩然的意思,此事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別傷了兩宗和氣。但本命法寶不同於一般的道器,從尋找材料到親手製作,過程繁雜而艱辛。重來一次耗費精力不說,還不一定能集齊所有靈材,製出一個成品。
此事棘手。周浩然先問了那個虔正宗弟子:“你想如何解決?”
那人道:“賠一件上品的道器來。”
這人不過結丹初期,本命法寶頂多是中品下階。雖然日後隨著修為增長,本命法寶也會跟著升品,但他直接獅子大開口,索要一件上品道器,未免顯得強人所難。
周浩然迴護自家弟子,自然不會同意他的要求。這事情就這麼耽擱了下來。
後來秦悅聽說了這件事,隨口說了一句:“那個木搖宗弟子可有本命法寶?拿出來也讓人家毀了便是。如此不就兩清了?”
周浩然沒有聽她的餿主意,倒是門中那個弟子,唯恐掌門為難,竟覺得此法可行,偷偷去和虔正宗人交涉。後者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本就只想得一件上好的賠禮,沒想過毀了人家辛苦煉製的法寶。最後只好改口:只消一件中品上階的道器並少量靈石相償。
上品道器不好找,但中品道器易得。兩方能這麼妥協再好不過。事情一解決,眾人就踏上了歸程。
臨行前東笙拉著秦悅的手,溫聲道:“啟涵很喜歡你,你不再多留兩日嗎?”
秦悅想早日回到木搖宗,拜訪擅長陣法的常梵長老,自然不會答應東笙。這時東笙身後探出啟涵的腦袋,可憐兮兮地朝秦悅望了一眼。
秦悅心腸一軟,拒絕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裡。
周浩然見狀,立馬出言阻止:“你別想留在這兒享樂,門中還有一大堆事等著你去處理。”
秦悅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我確然不宜停留,讓東笙道君失望了。”
東笙略帶惋惜地道了一句:“無妨。”
92執手環啟涵越禁制 謝丹藥張佑獲玉簡2
回去的路上,周浩然對秦悅說了緣由:“我並非是枉顧你的意願,阻攔你留在虔正宗。而是因為東笙其人,雖然長袖善舞,但對你未免太熱情了。人家是活了上千的老狐狸,你的年歲連人家的零頭都沒有。若你孤身留在那裡,受了什麼算計都不知道。”
秦悅不習慣把別人往壞了想:“你許是多慮了。”
“你修仙時日尚短,不知曉修真界里根本沒有淨土,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