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沒說全。這符籙不僅能穩固道心。更能毀了道心。”李雁君語氣淡然,“我既然打聽良思符,必定已經知曉了它的功用。何須旁人相告?拂光道友,你說呢?”
塔內的拂光無措道:“景元,這可如何是好?”
景元突然笑了笑,道:“師叔,你不妨把良思符的製法告訴她。”
拂光驚訝:“良思符是鎮派之寶,怎麼能把製法告訴別人?”
景元連忙告罪:“我倒忘了這事。不識輕重,師叔莫怪。”態度十分誠懇。
拂光負著手:“不過良思符製法複雜至極,非我門中之人,必定不能領悟。”
景元笑而不語,眸光深不可測。
拂光躊躇良久,最後下定決心,朝外面喊道:“李道友,你若救我出去,我便把記載良思符製法的玉簡給你。”
李雁君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愣了一愣。神情變了幾變,不知在盤算什麼。
拂光見她不答,又道:“我現在困在塔中,無法把玉簡交給你。只有我出了這冰塔,才能給你玉簡啊。”言下之意是讓李雁君儘快救他出去。
李雁君揚著聲調“哦”了一聲。
拂光一狠心:“我以修為起誓!”
李雁君這才道:“拂光道友言重了。道友是守諾之人,我自然是相信的,道友實在無需立誓證明。我剛好有一件法寶,可以探查禁制的缺陷,現在正好可以拿來一用。”
秦悅好奇看去,只見李雁君拿出一枝牡丹,朝冰塔扔了過去。牡丹原本含苞待放,飛到冰塔前卻一層一層地綻開,畫面極美。
盛放的牡丹繞著冰塔轉了幾圈,最後停在了一個地方。
李雁君道:“就是那兒了。即便不是陣眼,也是個緊要的地方。”
秦悅放了些靈氣去探查,旋即篤定道:“這就是陣眼。”
塔中的拂光聽見這句,腸子都毀青了。他沒想到秦悅竟然懂陣法,早知道他就不求李雁君相助了,還立下了誓言,還要拿出良思符的製法……都怨景元,若非他提出了符籙製法,自己哪裡會想到這一層?
李雁君聽了秦悅的話,立馬放出一把團扇。扇子飛到陣眼旁邊,重重一擊。隨即整座冰塔分崩離析,拂光和景元的身影露了出來。
拂光氣呼呼地走到李雁君面前,把一枚玉簡往她手上重重一放,十分憤然地說了一句:“道友好謀算!”
李雁君大言不慚地應道:“拂光道友過獎了。”拿著玉簡仔細瞧了瞧,嘴角微勾。
秦悅看著她表情的變化,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李雁君這般清冷的性子,主動與拂光、景元結盟,為的難道就是這個符籙?
四人靜默不言。景元輕咳了一聲,道:“我們雖然出了困陣,但去第四層的階梯還沒有出現。恐怕這一層還有其他考驗。傻站著也不是辦法,不如去四處找找。”
秦悅嘟囔:“這裡除了雪就是冰塊,上哪兒去找什麼考驗?這考驗莫非就是如何耐寒?”
“不必找了。”李雁君剛把玉簡收進袖中,現在心情極好,“這地底下的冰寒之氣很重,不如下去一探。”
景元笑道:“道友的水靈根果然管用,這都能感知出來。”
李雁君沒再多說,而是在殿內繞了一圈,許久後才停住腳步,道:“就是這兒了。”此處水系靈氣最為磅礴,應該是通往地下的路徑。
她放出神識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危險,立馬縱身一躍。身影迅速消失,想必已經到了地下。
入寶地尋機緣這種事,有時候也需要搶佔先機。雖然說第一個人面對的東西可能是靈寶,也可能是惡獸,危險的程度稍稍大了一些,但其得到機遇的可能也多。
顯然李雁君深諳此道,獨自一人率先跳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