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君轉身,周浩然的臉色頓時變了:“你是誰?墨寧呢?”他就說墨寧的修為怎麼落到了結丹中期,敢情另有其人。但這女修哪兒來的鑰匙?莫非是殺人奪寶而得?
李雁君看他似與秦悅相識。就拿出了一隻青瓷花瓶,把秦悅放了出來。剛想說一句“人已送到。就此別過”,就見面前男修催動了一件道器。徑直衝著自己打了過來。
周浩然先入為主,認為秦悅被這女修迫害了,連玉佩鑰匙都被人奪走。再看秦悅是從一件困人的道器裡出來的,領口都是血跡,雙眸緊閉,顯然受了重傷,更是確定了自己原先的想法。今日若不是他恰好回山門,還不知這女修要混進木搖宗幹什麼。這麼一想,出招就更狠戾了。
李雁君看出他是個元嬰修士,兩人隔著一個大境界,她只能閃避退讓。慣有的涼薄顯現在了臉上:“道君意欲何為?”
周浩然攻勢不減:“我宗貴客,還容不得你欺侮。”
李雁君擅察人意,立馬猜出了原因。但她性子清冷,此刻都不願解釋一句“誤會”,就有招有式地和周浩然打了起來。
周浩然好歹高出這麼多修為,對付李雁君自然不在話下。又招招都下了死手,李雁君很快不堪抵擋。眼看著又一件道器飛了過來,她避之不及,靈光一閃,把秦悅攬過來擋在身前。
周浩然果然立馬收回了道器。
李雁君難得和元嬰修士相爭,此番經歷,也增長了不少鬥法經驗。她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衣袍,淡淡道:“墨寧為邪道所傷,被迫結嬰。不過經脈斷得差不多了,靈元也毀了七七八八。對了,她丹田也碎了,不過她自己還不知道。”正是因為丹田碎裂,所以進階之時沒能自行修復經脈和靈元。
周浩然怔了怔:“竟是這般多災多難的。”
“她傷重暈厥,昏迷之前讓我送她來木搖宗。”李雁君遞出了一塊玉佩,“如今人和鑰匙一併送還,道君且來扶一扶墨寧罷。”
周浩然這才知道自己錯怪了人家,誠懇道:“你可要入山小坐?本座有重禮相贈。”
李雁君抬眸看了一眼巍峨的高山,搖首道:“門派莊嚴,晚輩不敢相擾。不知道君可有血玉髓?”
周浩然聞絃歌而知雅意,取出了一隻赤紅的玉石:“你護持墨寧之勞,就只想換一塊玉髓?”
“本心之舉,何須掛齒?”李雁君反問了一句,“晚輩先行告辭了。”
說完她就踏劍飛走了。周浩然看著她腳底的中品飛劍,心中有些遺憾:竟用了這麼低階的道器……早知道他就給她一件高階的飛行法寶,聊表謝意了。只要了區區一塊玉髓,這人當真無慾無求嗎?
其實李雁君本沒想要什麼謝禮,但既然人家一個元嬰道君主動提了出來,她便順水推舟拿了人家一塊血玉髓。她修補寒幽劍最重要的一味材料就是血玉髓,若自己花心思去尋,恐怕要費不少時日。如今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自是再好不過。
周浩然也不小氣,給她的是一塊上品玉髓,顏色剔透,已經有了六千多年的年份。李雁君估摸著以此修補寒幽劍,還能將劍再提一個品階。此人出手如此大方,李雁君不免暗自揣測他的身份。她才智過人,結合了周浩然今日言語,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
再思及秦悅手中的玉佩鑰匙,便可知此二人是至交好友。心中慨嘆不已:“這便是出身宗門的好處。良朋摯友,皆是各大宗門位高權重之人。若逢劫難,便可竭一派之力護佑庇廕。”(未完待續。)
身承雷罰迫結虛嬰 手持玉佩送歸木搖3
誠如李雁君所想,周浩然確實用了整個宗門的資源照料秦悅。木搖宗有一個專門放寶物的密室,珍藏著各式各樣的奇珍。所有補養靈元,修復經脈的天材地寶,只要密室裡有,全都被取出來給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