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躥過一句話:“你記著,三百二十二年之後,你有一場大劫。”
她兩條腿已經動不了了,只來得及把坐在木蓮裡的翡翠扔出去,大喊:“快走!”
翡翠死死地抓著她的衣袖,看著四周雲彩飄飄,一動也不動。
秦悅好言好語地勸它:“這是我命定的劫數,你快離開這兒,自己活著要緊,別管我的生死。”
她的話音剛落,又有兩枚鐵釘飛了過來,她下意識地想躲,但這兩枚釘子像長了眼睛一樣,她往哪兒躲,它們就追到哪兒,最後扎進了她的兩隻手腕。
秦悅呼痛,周身經脈像被封死了,再也不能調動靈力。
這時翡翠訥訥地接了一句:“我,我不會飛。這兒是萬丈高空,你讓我走哪兒去?”
秦悅一臉歉疚:“我可能……要連累你了。”
那個男修飛近,扯住秦悅的胳膊,帶著她往另外一個方向疾飛。翡翠掛在她的衣袖上,綠眸之中盡是驚懼。
秦悅定定地回望著靈宇宗的山門,那山門之上的“靈宇宗”三個字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見。(未完待續。)
憶往昔預劫已得驗 嘆今朝夙願未有償1
第一百二十九章:憶往昔預劫已得驗,嘆今朝夙願未有償
這個把秦悅擄走的男脩名喚胡易,不是什麼正派修士。除了秦悅之外,還捉了兩個有純靈根的人修,應該是想借用這些純靈根研習某種邪術功法。不過這個邪術尚須一種名為“解靈”的陣法為輔,那胡易的陣法造詣不怎麼樣,至今沒有把解靈陣設出來,所以這三個身具純靈根的修士還活得好好的。
這些都是秦悅的揣測,是她從胡易的言行中推斷出來的。她自己都算不清自己被關了多久,每天都靠這些細枝末節的猜想過日子。
雖暫無性命之險,但已然命懸一線。更何況她的手腕腳踝都被半尺長的鎖靈釘穿過了,還釘在了一面牆上。整個人掛在牆上不說,全身靈力都被封得死死的,和一個不曾入道的凡夫俗子沒什麼區別。
因而胡易經常怪笑幾聲:“都說女修柔弱,我還擔心你受不住就自我了斷了。沒想到你以凡人之軀受此釘刑,還一聲不吭不喊不叫,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秦悅其實已經痛到沒有知覺了,聞言也只是淡淡地諷刺了一句:“我之心性,豈為爾邪道可知?”
這世上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地踏入魔道,大多都是道心不穩才被迫走火入魔。秦悅這句話實是嘲諷胡易心性不足,遠遠比不上她。
胡易邊搖首邊撫掌:“死到臨頭了還逞口舌之快。”
秦悅偏頭,表示不屑一顧。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頭上懸了一把刀,但她覺得自己的純靈根於胡易而言尚有用處,後者一時半會兒奈何不了她,所以膽敢屢次三番對他冷嘲熱諷。心裡想的都是:“現在不逞口舌之快,難道等隕落了以後再嘲諷他嗎?”
翡翠一直待在她的身邊,很多時候都躲在她的袖子裡。秦悅勸它離開,翡翠害怕得要命,但也執意不肯:“我總不能讓你孤孤單單地在這兒受苦。”
秦悅只好說:“你若得脫,不僅自己平安,而且能替我找一些援手。”
翡翠這才應下了,趁胡易不在的時候跑了出去,沒過多久又回來了,悶悶地說:“外面有道禁制,我出不去。”
秦悅哀嘆:“天意。”
翡翠攀上她的肩膀,貓尾巴來回擺動:“你們凡人修仙,本就是逆天改命之舉。你若是順了天意,就沒有如今的修為了。可見人定勝天,你萬萬不要絕望才好。”
秦悅淺笑:“多謝勸慰。”
翡翠望著秦悅血淋淋的手腳,小聲嘟囔:“傷成了這樣,看著都覺得疼。”
秦悅還要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