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啟鵬很慢地吃著一小碗米飯,不時地喝上一口著菊普茶,陳妤的飯量並不大,好像對一桌子的菜不感興趣,象徵性地點戳了幾筷子,就抽起了香菸,她抽菸的姿勢很嫵媚,把一根細長的菸捲在手中玩得有模有樣。
突然周小燕發覺桌子底一隻腿掌暗暗地撩撥著她,她以為是林奇的,便夾緊自己的裙子不給他提供幻想與意淫的機會,這樣便死死僵持,不一會,那隻腳還是不依不饒地碰著她,她就狠狠地回踢了一下。唉喲,陳妤忍不住輕叫了一聲,當下臉一下子就紅了,周小燕一怔,林奇問怎麼了,陳妤說差點把茶杯弄灑了。
周小燕覺出了什麼,看了看杜啟鵬,他卻一本正經地就著茶繼續吃著米飯,可這一本正經也值懷疑。
一張飯桌底下的就有好幾雙腳,陳妤想撩撥杜啟鵬,踢偏了方向對著她是難免的,周小燕想到了這一層,不由得大笑了起來,對陳妤的輕佻和杜啟鵬的假裝正經的表情頗覺有意思。
夜色漸晚,外面的燈光晃晃的有些迷人的眼睛,周小燕揉著肚子就吃得太飽了,杜啟鵬說結賬走吧,陳妤說到酒吧喝點,林奇也隨聲附和著,並說要一同商議往後的部署。
出門後幾個人也不開車,一路晃盪過去,街邊的霓虹燈閃閃爍爍,那些髮廊、酒吧、迪廳,還有徹夜玩樂的人;整條馬路被霓虹燈、車燈、路燈照得透亮;食街喧譁,美女蕩笑,開夜工的乞丐想逮住每一丁點機會和可能……這一切都好比母愛包圍襁褓中的嬰兒,夜裡那些隱約的車聲,就是溫情的搖籃曲。
轉過了一條馬路,便到了杜啟鵬熟悉的一間酒吧,一進門,見裡面人不多,燈光暗談曖昧居心不良的樣子,男女的歡笑聲低低的,聽起來都像是在呻吟。叫了幾扎啤酒,杜啟鵬給他們每人倒了啤酒,自己端上一杯就坐在周小燕的身旁,周小燕發覺林奇眼裡有一絲不安的慌亂,心裡倒是很受用,一股甜絲絲的暖流蕩過。
「你下午是去看樓吧,覺得怎樣?」
杜啟鵬挨近周小燕問道,周小燕回他:「還不錯,打算付個首期。」
他呷著杯子裡的酒沉吟了片刻,才說:「最近境外有大莊要炒一兩個盤,別亂花錢,我們再博一把,到時就一勞永逸了。」
「好啊,你說要多少,我準備,不夠的話我再找姚行想法子。」
周小燕興奮地說,見那一邊林奇正跟陳妤玩起了骸子的遊戲,也喝得興高采烈的。
周小燕不喝酒也不抽菸,只是安靜地看著他們喝得粉紅的臉,不時時傳出陳妤尖厲的笑聲。
酒吧這種地方即使不喝酒也容易讓人暈乎乎的,所以他們變得越來越厚顏無恥起來。
音樂轉做了慢慢的舞曲,有成雙成對的男女相擁著進了中間那空場子,陳妤也拽起了林奇跳舞,她把一個身子貼附到了林奇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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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啟鵬打量著他們,湊到了周小燕的耳根低聲說:「當真跟林奇沒什麼?」
「你說什麼,不懂。」
周小燕故作驚訝,並把眼睛睜得大大的。杜啟鵬強顏作笑:「他真是你的表弟。」
「這還有假的。」
周小燕咬了咬牙說。
「陳妤跟我打賭,說他是童男子,我還真不信,放著這麼純情的男孩,你就沒動一下心思。」
杜啟鵬厚顏無恥地說,周小燕倒扮起了聖潔:「你把我當什麼了。」
他大笑著,連聲說好的好的,然後說:「我們跳舞吧。」
周小燕跟著他也起了身,混入搖擺的人群中,她隨著音樂左右迭著屁股,四處找尋著林奇,可是燈太暗,人太擠,搖擺的幢幢身影像片巨大的肉在波動。
杜啟鵬摟放在她柔軟腰肢上的雙手越來越不規距了,甚至慢慢地放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