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在床,自己也脫了衣裳,鑽進被窩裡,一邊替她蓋好被子,一邊道:“父王自小便教導我,對底下的人可以仁慈但不可以慫恿。日後王府都要你來打理,對於刁奴,千萬不可仁慈。今日之事,本不該發生的,卻因我先前的慫恿……不過這樣也好,相信有這幾個刁奴的前車之監,其他奴才自是不敢再怠慢於你。”
如情點頭,忽然又覺肩上膽子沉沉的,她是王妃了呀,這管理奴僕就是有一頂大學問,唉……
而自己這枕邊人,卻是深譜御下之道,只希望自己也不要被他御了才好。
經過剛才那一系列的意外插曲,總算消滅了李驍身上的慾火,可一挨著如情,柔弱無骨的纖細身子極有誘惑力,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慾望又給驚醒,雙手又開始不安份起來。
如情惱怒異常,什麼叫精蟲上腦的男人,這就是了。拍開他使壞的手,道:“王爺,妾身泛了。”她的美容覺已嚴重受到打擾,真的不能再耽擱了。
望著女孩平靜的面容,長長的睫毛下的雙眼,死死閉著,小唇兒緊緊抿著……今晚的事,確實是他理虧在先,可她沒有對他大吼大叫,也沒有對他哭泣指責,卻是以這種方式來表達她的憤怒與失望。
李驍陡然心驚,難道她真的對他失望了?
腦海裡浮現出那天在宮裡她的俏皮與狡黠,還有她無耐的認命與對他無聲蔽開的心房……可如今,他的一切努力卻被一群刁奴給破壞怠盡。
這丫頭又鑽進了龜殼裡了。
烏龜一向膽子奇小,上過一回當,想要讓她再伸出頭來,不知又要等多久了。
李驍呆坐在床沿,晶亮的天明珠的照耀下,帷幔裡全是喜氣精緻的顏色。
可是,他的心卻涼撥涼撥的。
過了許久,李驍躺了下來,親自給女孩子蓋好被子,仔細掖了被角,輕輕挨著她時,發現她身子立馬僵硬了,他伸出健臂,不顧她的掙扎,硬是把她鉗制在懷中,“睡吧,就想這樣抱著你。”
如情掙扎無功,一陣氣堵,丫的,她總算明白高嫁姑娘的難處了,遇上這般強也只能咬牙切齒,卻不能有實際行動了。
不過想著這男人畢竟身份在那,屋子裡還有那麼些貌美妾室,她一個新人,也還由不得她胡亂使小性子,剛才一番置氣過後,收穫還算不錯,也就見好就收,偎在他懷中,沉默了下,雙手無意識摸到他裸背上的硌手的痕跡,“你的背,怎麼回事?”
李驍聲音悶悶的,“被我老子抽的。”
當今世上,能用鞭子抽他的,也只有老王爺有這個資格了。如情也是這麼想的,又問,“你又做了什麼人神共忿的事?”二十好幾的人了,又是承襲了爵位的堂堂王爺,還要被老子拿鞭子抽,鐵定是犯了極大的錯誤才會如此。
想她家的三位兄長,印像中方敬瀾可是從未動過知禮知義一根手指頭,一來也是他們自覺自強,二來也是當兒子的太過有本事,連老子都要懼上三分。但知廉則要差得多了,時常被方敬瀾捉著小時候打手掌,長大了打屁股。
李驍輕咬她一口,恨道:“還不是為了你。”搶親時被他老子給罵了一頓,後來聽聞知義告了御狀,生怕皇帝怪罪下來,太妃本想意思一下抽他幾下完事,可惜老王爺卻手下毫不留情,一通胡亂鞭打下來,直痛得他滴下兩滴男兒淚。
再後來,他翻牆擅闖宮門,受文官集體聲討,老王爺再一次擰了他一通痛打,雖上了上好的金創藥,結上的疤卻還新鮮著呢,輕易揭不得。
如情心想估計這廝搶婚被他老子給胖揍了一頓,忍不住偷笑了起來,稍稍紆解了心頭的鬱積,但嘴裡卻道:“活該。”
李驍輕哼一聲,但心頭的鬱結感卻奇異地消失了,似乎,她好像已不再生他的氣了。想到這裡,內心又激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