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君說:“你的指甲剪得光潔圓潤,我握著很舒服,我會每天這樣的握著你的手輕觸它好嗎?”
雨星說:“好的。”
不一會兒二人來到了公園,在這個尋常的午後,滿眼是鬧嚷嚷的花,一種初秋午後的溫暖讓二人心情甚是歡快,他們在花間小徑上穿行,猝不及防地,一隻蝴蝶在雨星的頰上點了一個吻觸,月君禁不住一聲驚呼,站定了,二人的眼和心遂被那隻悠忽飛走的蝴蝶牽引,在花海中載沉載浮,良久月君才發現雨星的身子有意可笑地朝著蝴蝶翩飛的方向傾斜,不用說,這時個期待的姿勢,這姿勢景頰了這顆心正天真地巴望剛才的一幕重放。
雨星說:“君,拿自己手指撫摸被蝴蝶觸過的面板,這一刻我的心頭掠過了太多詩意的揣想,在我之前這隻蝴蝶曾吻過哪朵花兒的莖,和花蕊?在我之後,這隻蝴蝶又將去吻哪條溪流的哪朵浪花呢?”
月君說:“星兒,在花蕊和浪花之間,人是不是一個容易省略的存在?我想這就是一種使人在迷你的意境中變得鮮麗起來。生活中有那麼多粗糙的事件,這些事件每日不由分說地強行介入進我的生活,他們無一例地被“重要”命名了,拼命要在我的心中刻下自己的印痕,可是不知為什麼,我卻越來越麻木,炸雷在頭上痛過,我忘記了驚駭,倒是現在與你在一起,一聲花落的微響,入耳動心,讓人莫名驚悸,那麼多每每經歷過的事,每每起來提醒我說,那麼多盲目是被我親自經歷的,我卻無論如何也打撈不起那沉入心底的烙影。”
雨星說:“君,今天來自蝴蝶的一個吻觸,是這樣深深打動了我的心,且給了我深刻牢記的理由,微小的生命,更加微小的一個吻彷彿塵世間都不曾發生,但又分明有什麼東西撞擊出了金石般的轟響。”
漸漸的天黑了,晚上月君在辦公室裡加班,雨星也過來陪他,初次的夜晚是濃黑的,黑的讓人有點害怕。像李白筆下的“霜鍾”一口鐘,兀自懸空,無人來敲,在寂靜的夜晚偶有一聲動聽的聲響,緘默著走進深夜;夜來,有霜飛動,輕靈的鐘針一枚枚投向鐘體,它於是忍不住鳴響起來,響徹出整個喧器的城市,響徹雲骨。想來,世界最細膩,最別緻的敲擊與世界最膩,最別緻的吻觸;大約都是能撥動人心絃的東西吧!
雨星說:“君,我是一個憂鬱的女人,你喜歡我嗎?”
月君說:“我就喜歡你的好,你的坦誠,人如果在海邊,滄海當前,一粟為大,在自己的腦子裡放著一個有趣的篩子,網眼之下是石塊,是瓦礫,網眼之上是碎屑是沙粒,我對你的印象就是這樣的情有獨鍾。”
於是雨星為月君倒來了一杯水,月君輕輕的握住了他熟悉的那一雙手,雨星便擁入月君的懷中,二人久久坐立在辦公室內直至天明。
也許在這個孤寂的夜晚那來自蝴蝶的一個吻觸,深深的撮合了這一對情侶的摯誠,沉進最深最醉的芳香裡,等待著一雙幸福的手,在個美麗的夜晚啟封一段醉人的時刻……
第二天,雨星早早的離開了月君的辦公室,趕到了學校高興的考完了最後一趟試。過了不久雨星收到了過關的通知書,便瞞著月君和家裡人到了一家報社工作,從事了一個自由編輯的工作。
雨蝶見姐姐透過了考研,自己卻沒有過關,十分的鬱悶,便開著爸爸送她的車,到處遊逛,不一會來到了一個酒吧。
她說:“老闆給我來幾瓶葡萄酒,一個人便喝起了悶酒。
這時只聽見一個聲音說,小姑娘家還喝這麼多酒,不怕有個什麼意外。
雨蝶聽到後大怒將酒瓶啪的一下砸碎,誰說的啊,有本事給我站出來,怎麼沒人呀啊?你們都不是人,統統都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第十三章 不想放棄的夢
這時站起一個穿著黑色長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