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乙三長嘆一聲,
“唉!你這小子……可真是……可真是……胸無大志!罷了罷了!一切隨你!那你就快寫信去吧!明早我來取!”
說罷,他有些憤悶與失落的離去!
當晚,柳非雲奮筆疾書,一口氣寫了十幾封或長或短的信,最後又寫了一份正式的奏書,這才吩咐陳聽遠收好,並囑咐了各自分發的對像,這才在子時將盡之時睡去。
第二天清晨,柳非雲還沒睡醒,陳乙三就取了奏書與呈紿天子的私信匆匆離去。與他同時出發的,還有十幾名柳非雲的絕對心腹,揣著信件向不同的方向而去。
接下來,柳非雲就安安心心的在這寒川城的大獄中,過起了清閒的日子。
他所住的牢房,自然是條件最好的單人單室,原來的稻草地鋪也很快換成了乾淨的木床,更添了許多簡單的桌椅。
他吃飽喝足之餘,就是在這大牢中四處溜達,與獄中的各類囚犯聊東扯西,進一步瞭解現在帝國底層民眾的生活狀況。
現在的寒川城大獄之中,可以說是人滿為患了!但柳非雲卻發現,囚犯中真正的為非作歹的惡人只佔一小部分,大多數人還是因為交不起賦稅,服不了徭役,或還不起高利貸的窮苦人。
“唉!這樣的大陳朝!不亂民四起,才是沒有天理啊!”
柳非雲也是感嘆不已!
就在柳非雲因拒接聖旨,從而自投牢獄,在獄中深入瞭解底層民情的時侯,赤足軍捲土重來,再次大舉攻入涼州。
與此同時,天都長洛,當今天子固懷仁也看到了飛鴿傳書送來的關於此事的密報。
當然,即然是飛鴿傳書而來的密報,其內容也是簡單至極,只有“柳非雲抗旨,已自投入獄!”十個字。
“抗旨入獄!?這個柳非雲!他這是抽什麼風!竟然如此行事?”
固懷仁先是錯愕,繼而惱火無比:
“這個傢伙!他本應該是最支援朕的嫡系,怎麼也抗旨不尊了?”
“他這是以為是朕的文師師弟,就忘乎所以了嗎?就恃寵而驕了嗎!還是因為自以功建了些許功勞,就居功自傲了嗎?”
“若不嚴懲,又如何能讓其它臣子畏懼!嚴懲!朕一定要嚴懲此事!”
固懷仁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然而,僅僅是一個下午與晚上的時間,此事就在天都長洛城內傳揚開來。
到了第二天小朝會之時,固懷仁還未提及此事,就有大臣首先上奏了此事。
最後,那重臣還提議,要處死柳非雲,並嚴懲柳家,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