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那推薦你來我這裡的人,如今過得可好?現在又居於哪裡?可曾還有別的話讓你捎帶給於我?” 洗硯客常獻之在感嘆過後,又是接連追問道。 柳非雲恭恭敬敬,一一回答道:“回稟老先生!那人如今過得很是自在!整日裡隨心所欲,率性而為!時而教學童子,時而遊山玩水!時而博攬群書,,時而飲酒作對!時而談天說地,時而村頭巷尾!嬉笑怒罵盡隨於心,喜怒哀樂不掩其色!用那人自己的話說,他現在過的舒坦極了!現如今,他就住在舍下!我此來長洛,他確實是讓我帶過來幾句話紿先生!” “什麼話?” “老驥伏櫪,志在萬里!活得太累,又是何必!江水不息,清波濁浪!後人如何,自在天意!” “何必?天意!呵呵!哈哈!呵呵呵!哈哈哈!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這個混蛋!還是那個老樣子!可他既然已經決定歸隱山林,棄天下億民於不顧,又何必再將你這個麻煩推到我這裡!真真是可笑至極!真真是覺得我心善可欺!” 常獻之雖然大笑出聲,卻是眼中有淚,面帶悲意! 這就讓柳非雲十分不解,柳芊芊驚訝至極。 “這個周半瞎!在故弄什麼玄虛!只是在信中畫了幾幅幼童水平般的醜畫,讓自己帶來幾句半文半白的話語!就將這位名滿天下的大儒弄得哭哭笑笑!宛若瘋子!不過看樣子,似乎這位大儒未必肯如他所說那樣會收自己為徒啊!這個周半瞎!不會在坑自己吧!” “想不到!這位儒家大賢,太子文師,也有這樣如升斗小民一般的一面!這還是平時讓天下讀書人所敬仰崇拜的大儒嗎?” 常獻之大笑幾聲過後,擦了擦眼角淚水,重又看向屋內姐弟二人。 “一年不見,柳公子這身材又長高長壯了不少,這混身的戾氣嘛!也是憑空添了不少!就是不知道公子當初的那顆憂民之心!還剩幾分!” 常獻之復又輕笑道,這次卻是真心而笑,再無悲涼之意! “您快別取笑小子了!更別一口一個柳公子的叫了!在您面前!小子哪敢被稱為什麼公子啊!小子自小體弱多病!長的也就比別人慢了些!至於戾氣!您可能說的是北荒三部之事吧!那也是事出有因!而那憂民之心! 小子可不敢自詡什麼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憂民之士,但至少!為小子做事之民!為柳家做事之民!我家樂安領領地之民!未受盤剝,未受苛政!” 柳非雲一番話說完,不僅柳芊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覺得現在的小弟變得有點陌生,就是常獻之也是眼神怪異! “哈哈哈!你還真是個小滑頭!難怪那個混蛋會把你送過來!只是!你這個小屠夫究竟有什麼本事!能夠讓我收你為座下弟子!你可要知道!以你的身份!想要成為我的座下弟子,可不僅僅是要過我一個人的關!別的先不說!本次會試!你有幾成把握能考入文政學院?又有幾成把握能夠獲得成為我的座下弟子的資格?” 柳非雲很有自信的答道:“十成進入學院,九成拜入您的座下!” “呵呵!口氣不小啊!你可要知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詩詞歌賦,經史子集!策論政略,百家諸學!這學文不同於修武,是沒辦法一戰論勝負的,而是要得到大多數人的認同才行!就好比你寫了一篇策論,有人會認為你文彩寫得好,論點論證也正確,就也會有人認為你寫文采得差!論點荒謬論證詭辯。這是沒有統一的評判標準的!只有十個人裡至少要有六、七人認可你寫得好才勉強算是好!以你們父子如今在大多數文人眼裡的形象!呵呵!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 “是!老先生!所以這一年來,我一日也不曾懈怠,一直在苦讀聖賢書!況且,這幾年來,我在迷雲宗,也沒有隻顧著修武!文壇的諸家學說典籍,也沒少看!所以!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把握能獲取到成為您座下弟子的資格的。只求老先生到時不要拒收我這個滑頭弟子!” “哈哈哈哈!好!好!好!那你就好好去準備諸院會試吧!讓我好好看看,你這個小屠夫,除了屠殺蠻族外,在這讀書一途,又究竟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