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就在這裡。”一名隊員指著林間的空地說道。
那名隊長來到近前仔細觀察了一番之後,點點頭道:“沒錯,就是這裡了你們看,這棵樹上有系過韁繩的痕跡,這些蹄印是馬匹來會踱動造成的,而這些是馬匹出去的時候造成的。”
“隊長,你怎麼就確定她是騎這匹馬離開的。你們看,這些在樹周圍的蹄印輕而浮,說明上面沒有載重。但這一行通向外面的蹄印比較沉重,明顯是負載了。”
“隊長高明”隊員們群起拍馬。
“快追吧。”
隊長帶著眾人衝出樹林,上了各自的馬匹,循著蹄印追去……一個來時辰之後,馬蹄印忽然折向入了一片山谷,眾人納悶地追了過去,卻現一匹馬正在那裡悠閒地啃著青草,眾人近前看時,不禁面面相覷——在馬背上,固定著兩個沉甸甸的袋子,估摸著也有百餘斤左右的重量。
伊斯克爾行省鎮江城。
六月天,動輒yin雨霏霏,天氣不僅不涼爽,反而有些悶chao,渾身的不舒服。江上煙雨朦朧,偶或出現一兩天險惡的風濤,也為期甚短暫,不至於成災。
客艙靠上了南碼頭,此地的旅客紛紛下船,鎮江城是伊斯克爾行省的第二大城市,登岸的旅客不少,一身男裝的萌萌提了個不大的包裹跳上碼頭,她警惕地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密集的人流當中。
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扮成男裝總有些女孩氣,她用薑汁染了臉,再加上身材瘦削,顯出幾分病容,而且身上衣衫普通,很難從她的外表看出他的身份。
她隨著人流進了鎮江城,踏入行人嘈雜的北大街。
天福老店是鎮江的老字號客店,不過有一句話說得好,廟小妖風大,這裡面住的人三教九流都有,雖然品流複雜,但用於掩飾身份再適合不過。
進入房間之後,萌萌要了洗臉水洗漱一番之後,往床上一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逃出赫連堡之後,藉助於左天宇提前安排的渠道,萌萌一路上多次變換路線,來到了伊斯克爾行省,準備在鎮江城這邊落腳。她清楚,家族的主要追索目標是自己,所以在祭祖的前兩日便命阿虎帶著秦媽媽沿另外一條路線逃走,這樣家族就很難掌握她們的行蹤。
接下來的時間,她基本上是白天出去一趟,跟地方上的那些蛇鼠打聽訊息,雖然左天宇也提高了訊息,但她是絕對不會將賭注全押到一邊的,她也需要自己的訊息。
六天後,她開始改頭換面,搖身一變成了鎮江的一位小姐,祖上曾經做官,早年便離開了鎮江,死去之後,想著落葉歸根,遺下一個孤女帶著亡父母的棺木回鄉安葬。
先,他在東南郊外買了一座破落戶祖上遺留的豪宅,然後僱了十名僕人,買了兩個小丫環,這些人都是出身貧民,打扮起來倒也像回事。之後,便是購買駿馬輕車,有錢使得鬼推磨,只一天時光,便一切就緒。
她的這座府第佔地面積甚廣,只是偏了些,北面可以遠望高聳的城牆,西北角的南門城樓氣象萬千,再遠一些,是金山寺那座十八層的高塔,看上去也是威嚴壯觀。
宅共五進,兩側有廂院,前後有亭園,花了七天的工夫,大批工人盡夜趕工,整理粉刷得煥然一新,前園的園門上高高掛起一塊匾額,刻繪了三個朱漆大字:“流翠園”。
做為一名小姐,深居淺出是必然的,偶爾也會乘車出去,她並未易容,而且這裡對女性也不是十分苛刻,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並無什麼不妥。
大部分時間她是在修煉,只是偶爾會帶著兩個十四、五歲的婢女到城裡轉一轉,雖然赫連家族勢力強大,卻並沒有搜尋到這裡。
這一天,天空中白雲悠悠,風勢已止,溫暖的陽光照耀,原野中一片嫩綠,草木的嫩芽在陽光中生氣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