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露出溫柔中含著鄙夷的笑:“我當然知道。”
曲江宴想起來了,俊臉略顯窘迫,不想被她瞧不起。
“第一次是例外,後來我哪次發揮沒讓你盡興?”
“你想玩什麼樣的,我從來沒拒絕你,而且都聽你指揮……”
唐禧不知哪一環節出了差池,惱羞成怒:“閉嘴!滾遠點。”
曲江宴似乎有點委屈:“你還是老樣子,穿起褲子就不認人。”
唐禧梗著脖子:“簡直危言聳聽!我從不當著人的面穿褲子。”
“………”
打架現場又亂又熱鬧,又莫名和諧。
蔡頌往6號跑了幾步,不知想到什麼,快速跑進10號。
穿過前院石子路時,迎面碰到坐在石凳上吃提子的康宿,急急跑過去。
“老闆被唐小姐打得很慘,你不去保護?”
康宿看智障瞄了他一眼,習以為常:“我過去捱打的就是我了。”
蔡頌心驚不已:“我今天要彙報的工作內容有點糟糕,要不我明日再來?”
“那你來得很巧,”康宿請他吃提子,被拒後自己抱著吃:“老闆現在被唐小姐打爽了,一天不捱打還難受。”
“真的?”蔡頌彷彿找到主心骨,見四周無人才敢嘴碎一句,“這有錢人玩得就是花。”
“可不是,自幼所有慾望都得到滿足,快樂閾值自然被拉高。”
過了會,曲江宴回來。
蔡頌上前打招呼,看見他下頜處的指甲劃痕:“您的傷……”
曲江宴摸了下,指腹沾染的血跡有點幹:“小事,來書房。”
蔡頌彙報完工作,沒受到刁難,完好無損出來,簡直樂死了。
接下來,曲江宴自己處理了胳膊上的傷。
他絲毫不懷疑,如果唐禧換了獅子的咬合力,敢咬斷這條胳膊。
後面還揪著牙印傷口亂撓,以至於現在有些血肉模糊。
洗完澡,他想到今日會診遇到的奇怪症狀,去書房找以前恩師送的醫書。
翻找時不小心抽落一本書,一張照片從扉頁滑落出來。
畫面裡,唐禧憋著笑,跟睡著的他合影。
這是唐禧趁他睡覺時,在他上眼皮和眼瞼下方畫了敲木魚的工具,還在眼角處寫著“功德+1”。
當時他太困了,壓根不知道這事,醒來後,一眨眼就有種敲木魚增加功德的感覺。
富家公子哥從小到大,有很廣泛興趣愛好,有很多發小,被很多人捧著,日子風生水起。
壓根不存在說“唐禧像一束光照亮他灰暗人生”或者“唐禧是他人生裡的氧氣或白開水”。
沒那麼誇張的。
人人都有追求更好的天性。
唐禧的存在,讓他感受到生活裡的另一種美好,令他內心安定,精神更為富足。
他喜歡和她待在一起。
他想一直一直擁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