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跳,唐禧提前預判,推了它一把。
“阿稻!你要是敢搞破壞,這周別想吃零食。”
這句話很有效果。
阿稻跑到臺階上方,自娛自樂滑下來,跟液體流動般,玩得不亦樂乎。
唐禧靈感一現,又在雪人旁邊做了一條狗。
一雪人一狗,唐禧堆得氣喘吁吁,但眉眼都是滿意之色。
她獨自欣賞了許久,又拍了些照片發朋友圈。
曲江宴加班回到聚春景,已經過了夜晚九點,萬籟俱靜。
6號門外有點新變化。
他開啟車窗,闊而上翹的眼角微挑,眼裡迸出細碎的光。
吃完晚飯,他獨自一人出來,脫掉手襪,摸了摸醉酒雪人的腮紅,順手將它掉落的耳朵補齊。
他插兜站立凝視許久,在旁邊忙活起來,堆了個一米五多的醫生雪人。
弄到凌晨一點多,在康宿的提醒下,打著哈欠回屋睡覺。
要不是明日還要上班,他是要調得更精緻完美。
翌日天晴。
唐禧早起出門去公司開會,看到門口的醫生雪人。
它面向著醉酒雪人,雙手合攏捧著雪團做的愛心。
愛心還被紅酒染成了紅色,寒風吹了一夜,空中早已難尋那股酒香。
醫生雪人還戴著一條金瓜黃圍巾。
唐禧記得前年冬天,曲江宴戴著這條圍巾在公司樓下等她下班。
繁華大道人來人往,都穿著低調灰暗的職業裝。
獨獨他,穿著打扮潮流明亮,猶如冬日一塊灼紅的煤炭。
見她從大廈出來,曲江宴立馬迎上來,將她撈進自己的大衣裡,緊緊裹住。
滾燙的體溫傳遞到她四肢八骸中。
男人喉間溢位輕笑,如鳴佩環,浪裡浪蕩沒個正經。
“今天天冷,哥哥帶你去吃牛肉煲,驅寒暖胃。”
“一直盯著我做什麼?不認得了?還是想親一下?”
唐禧桃花眼溜溜轉了圈,見沒什麼人注意這邊,穿著高跟鞋再踮腳也踮不到多高。
只能親到脖子。
可惡!浪漫氛圍都沒了!
她氣咻咻:“你吃什麼長這麼高的?”
“吃飯唄,我不挑食。”
曲江宴被親得心癢難耐,將副駕車門開啟,催促她進去,轉身進了駕駛座。
外表普通的車,內部寬敞奢華。
曲江宴將她抱到大腿上:“親吧,想怎麼親都行。”
唐禧覺得這個姿勢新奇,私下偶爾也大膽熱情。
果斷捧著他俊臉,偏頭親他下唇,吮果凍般。
淡淡的青蘋果香與荔枝香相融,難以分離。
曲江宴就愛看她主動熱情,目光漸漸迷離。
舌尖相碰那一刻,他再也無法假正經,反被動為主動,扣緊她後頸有規律得揉捏。
“禧禧。”
她的名字,就是他的興奮劑。
男人用力拍了下她翹臀,拍得她面紅耳赤,埋在他頸窩處。
過了會,車子駛出去。
往外延伸,是兩人留下的四串腳印。
大雪最後埋葬了那些腳印,也埋葬了那些悲歡離合。
唐禧心口彷彿漏風,轉身走到10號鐵門口:“康宿。”
康宿跑過來開門:“唐小姐早好,您是來找老闆嗎?”
這還是唐禧分手後第一次主動上門!
老闆見了能樂暈!
“我家門口多了個雪人,你知道是誰堆的?”
大多數女生喜歡浪漫,康宿並不隱瞞:“老闆堆的。”
“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