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生怕自家郡主偷跑出門,但想想郡主應該不會那麼不識大體,這會應該是去找紀寧了。
“郡主也是的,不是很恨那個紀公子嗎?為什麼聽說紀公子來,嘴上說的那麼恨,卻這麼急著要去見呢?”小蓯也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跟趙元軒的年歲相仿,她對於男女感情的事也是一知半解。
紀寧進到崇王府內,雖然崇王府的正院面積很大,但聚攏了這麼多人,始終還是有些狹窄,不至於到人擠人的地步,但想找個清靜的地方站一會都難,更別說是坐著。
他雖然出自望族,但始終沒什麼社會地位,他現在充其量只是個廕庇的秀才,別人也不會高看他一眼,能跟他說話的也只有唐解等人,倒是有幾個人過來跟唐解打招呼,都被唐解介紹給紀寧認識,也都是近兩屆鄉試的舉人,有的文名還不錯,但也沒中進士的。這些人的出身相對高,他們是跟著家族裡的長輩來參加這次郡主的生日宴會,至於像紀寧等人是單獨受邀而來的,卻很少。
“江南鹽運副使蔣大人到!”
“東安縣宋知縣到!”
每當有當官的前來,都會有人通報,這也成為一種規矩,這些官員也不定品階有多高,但也能讓崇王府內的氛圍引起小小的轟動,畢竟這崇王府內受邀人中,還是普通計程車紳居多,這些大家族或許在近幾十年來是有人做官,但近來家族內或許只有一些舉人,或者連舉人都沒有,只是大地主階層。
“永寧,有些家族的人,我們最好親自前去拜會一下,對你以後在地方上開書院會有所幫助。”唐解給紀寧解釋了一下與大家族攀關係的重要性,“他們只要在日常的聯誼宴會中多提你一句,那你的名氣就會有所提升,到你書院讀書的學生也就會更多。”
紀寧卻不想靠與這些官紳的關係,去發展自己的書院,他寧願靠真才實學去教育書院中的學生,靠學生成績來為自己揚名。
所以他很堅決地搖了搖頭。
唐解輕嘆道:“自己所求不同,也不能強求,不過看你開書院始終是不冷不熱,以後若長久不能中進士,始終也需要有方法來謀生不是?”
對這點,紀寧倒也贊同,他始終有一個家需要來養,以後娶妻生子之後,這種生活上的開銷會更大,書院開不好,再中不了進士,靠舉人的名頭除非是出去給人教書,但他不願寄人籬下。
就在紀寧思考這問題時,突然聽不遠處傳來“喂”一聲,幾人都轉過身去,但見在日落黃昏的餘暉中,一個俏生生的小公子立在月門之前,正有些羞赧地看著紀寧,唐解等人好奇打量紀寧一眼,紀寧苦笑了一下,這不就是昨日裡才到他三味書院去搗亂的“小白臉”?
“是你?”紀寧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甚至都沒法跟唐解等人介紹,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趙元軒的真實身份。
“當然是我,難道崇王府的宴會,只有你可以被邀請,我就不可以了嗎?”趙元軒有些不滿道。
唐解等人也不知道來人是誰,但聽此人言語中帶著不善,是敵非友,但他們也不敢輕易下定論直接去攻訐或者說和。韓玉道:“永寧,你朋友?”
“呃不算是朋友吧。”紀寧想了想,說出個連他自己都無法信服的藉口。
此時趙元軒也道:“誰跟這壞人是朋友了?我跟他只是認識,喂,姓紀的,你欠我三十兩銀子,這都兩年多了,這會也該還了吧?”
紀寧被這話說的一愣,自己欠人錢?這都哪跟哪的事情?
唐解此時走出來道:“這位公子,看來你跟紀兄是舊交,他欠你多少銀子,儘管算在在下頭上便可。在下乃是金陵城的唐解,你可以去問問,絕不會欠你的賬。”
或許是唐解和韓玉等人也調查過紀寧的過往,知道紀寧以前的確是可能欠下一些“舊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