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嫂的反應,劉季有種物是人非的感慨,越發想念劉伯的好。曹參、周勃、夏侯嬰、劉季、盧綰四人在大嫂家一邊飲食,一邊暢談接下來如何讓他們的人生走上發跡之路,至少是溫飽之路。
可是這些話聽在大嫂耳朵裡卻是一番嘲諷之詞,略感厭惡,心中笑道,“如此好食懶做,還想成事,真不知道吾那良人為何如此偏愛他。”
等到劉季帶人離開後,大嫂陷入愁眉苦臉中,在屋內自語道,“吾這孤兒寡母的,怎麼經得起小叔帶人這麼折騰,該如何是好?”
劉信看見其母愁眉不展,問道,“母,何事不悅?”
此女嘆道,“汝父已不在,只剩母一人到田間勞作,如何養得了汝叔父那幫朋友的口食。”
劉通道,“母,兒可以下地協助吾母。”
此女愛撫的摸著自己的孩子,心中盤算著,突然心生一計,面帶微笑,“如若再來,只能如此了。”
邑城城頭,劉季在替周勃賣葦箔、蠶具,夏侯嬰駕車而至,曹參背弓而來,盧綰乘車而來,五人聚在一起商談生計之事。
春去秋來,寒暑交替,劉季清楚的記著這一年是楚幽王去世的日子即公元前228年,他們思來想去,幾經商榷,看著城頭上的一輪落日染盡沛邑,劉季下定決心道,“吾等去投奔豪族王陵。”
曹參驚訝道,“劉兄,那王陵乃豪門子弟,未必看得起吾等卑微之人。”
夏侯嬰也分析道,“王陵乃豪族子弟,雖豢養門客,但多是青年才俊或武藝高強之人,劉兄侍之,恐有不妥。”
周勃卻贊成道,“吾贊成季兄此舉,如咱們這等整日混跡於市井難成大事,從豪門常有機會謀差事。”
幾個兄弟議論紛紛,劉季見夕陽西下,便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道,“汝等隨吾飲酒,邊飲邊聊。”
幾人欣然前往,劉季大踏步邁入大嫂家,廚屋內的大嫂看到心中早已不快。
劉季邊喊邊走入屋內,“大嫂,今日多備些酒菜,改日季定當送上酬金。”
其實劉季也知道整日在大嫂家白食白飲也不太好,無奈自己身上沒錢,總不能一直讓周勃等人請客吃飯。
周勃販賣葦箔,夏侯嬰趕車,還能有些微薄收入,盧綰是獨苗,母常給予錢財,可是曹參、劉季卻沒有,但劉季覺得既然兄弟們喊他老大,自然是要行兄長之事。
大嫂自語道,“還改日,都白食這麼久了,也沒見一個子給嫂嫂。”
這大嫂越想越生氣,便拿起勺子使勁的刮鍋底,發出刺耳的聲音。
周勃等人聞聽聲音,知道沒有趕上飯時,周勃率先識趣的起身,“季兄,汝帶吾等飲食多次,這次就讓勃請大家飲酒吧?”
曹參、夏侯嬰看到周勃的眼神,立刻明白,起身附和,“對對,咱們下次再讓季兄請客吃飯。”
周勃率先走出院子,曹參和夏侯嬰緊跟而出,盧綰也識趣的離開,等到劉季想說些什麼,四人已然走出院子,劉季多少有些無奈,這個時候劉嫂刷鍋的聲音停止了。
廚屋內,大嫂正咧著嘴笑,“這還真管用,日後再來,吾依然……”
後面的話沒說出口,劉季看著鍋內的米粥和鍋巴,內心不悅,“嫂嫂,這樣刮鍋,不怕鍋底漏米粥啊。”
大嫂緊皺眉頭說道,“自那良人去世後,吾等孤兒寡母的生活越加拮据。兄弟還是到二嫂家去飲食吧。”
大嫂說完這話,劉季不再言語,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鍋內的米粥,非常不悅的離開。
周勃等人藉故離開這讓劉季很鬱悶,心中不悅,在思量沒錢也要辦事啊。看似在街上閒逛,實則埋頭在思緒良策,走著走著突然空氣中飄來一陣攝人心魂的香味。
劉季尋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