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飲酒,此刻也想食肉,邊看邊抿嘴。
劉季的眼睛是比較銳利的,早發覺該加肉了,無奈這次不是劉季做東,他不好意思加肉,就在此時香氣撲鼻,並伴隨著爽直的笑聲,“劉長兄,奉甕父之命,吾送狗肉來了。”
看到一個少年拎著狗肉來,周勃、夏侯嬰不識略微驚訝,曹參認得是平時救濟自己的恩公之子。盧綰也曉得,平時沒少白食人家的狗肉。
對於樊噲,劉季是記憶猶新的,尤其是他做的狗肉,那是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啊,見樊噲拎著狗肉來,不管為何那自然是先食了再說,“介紹一下,樊噲小兄弟,做的一手好狗肉,那個香啊,兄弟們都嚐嚐。”
劉季讓樊噲也坐下來,一起吃肉喝酒,樊噲也沒認生,直接坐了下來,樊噲年紀雖小,可是卻又一股蠻力,而且身材已經如成人,劉季很自然的稱呼小兄弟也不無不妥。
周勃和夏侯嬰則是不知道樊噲的真實年齡,不過看臉皮知道年齡比他們小很多。
有了樊噲狗肉的相助,幾人又飲了幾壺酒,酒足飯飽之後曹參準備結賬,手向衣內一摸,酒直接醒了五分,倒是驚出一身冷汗,心道,“吾的蟻鼻錢呢?怎麼不見了?”
曹參左思右想就是想不起來放哪了,周身來了一個自摸都沒找到,還引得周勃哈哈大小,周勃和他都是習武之人,兩人開起玩笑來自然不同,“曹裡公,這練得這是什麼功夫,摸邊全身?”
曹參沒空理會周勃,知道現在怪誰都無用,他腦海裡快速的過了一邊畫面,知道這蟻鼻錢多半是被看他不順眼的繼母掉包了。
劉季早已看出曹參的窘迫,自己起身悄無聲息的走向武負,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武負笑罵了幾聲。
這幾聲雖然帶著一些不滿,但是卻與往常不用,更加親熟了一些。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錢的曹參只好灰溜溜的來到武負面前,“武酒舍,吾下次歸還酒錢可否?”
武負笑道,“不用了,已經有人付過了。”
曹參納悶,“付過了?”
曹參回頭望去,見周勃和夏侯嬰早已飲的爛醉如泥,只有劉季還清醒,知曉多半是劉季所付。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況且這不是滴水,而是酒肉。酒散之後曹參更加敬重劉季。
劉季也想混入楚國之吏內,無奈自己的才學疏淺不能被舉薦,加上不懂武藝,僅僅有一身的蠻力,只可追逐狗羊而已。
作為有著俠客夢的他自然想過習武,可是習武需要拜師學藝,但在沛邑之地如不是有奇遇,如周勃、曹參等,難尋武藝高強者。
如周勃、曹參等本皆為世家父子相傳,不過是弓馬嫻熟,孔武有力,要說功夫不見得有多高深。可是兩人均有奇遇,學得一身好功夫。
兩人都知曉,此身的功夫必然有用武之地。
信陵君的魅力還是非常大的,劉季心中一直還存有借俠客之力尋求安身之命的想法,甚至藉此走入吏場,最後可以出入將相,封王拜侯他也不是沒想過。不過劉季不是空想之人,想實現目標,首先手下要有一幫兄弟跟著,僅僅是盧綰、周勃、夏侯嬰、曹參等人還不夠,他想著再擴大一些人手,不過他也知道手下人越多,那麼需要的錢財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