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鹽城外風和日麗,可以說秋高氣爽,宋義與諸軍吏飲酒高會,為宋襄相齊之事踐行,在宋義看來亦是慶祝。
宋襄去相齊,若能順順利利做齊國的左丞相,成為僅次於右丞相的人物,那他便有齊國的力量做支撐,未來他宋義就不只是上將軍那麼簡單,封侯拜相不在話下,甚至成為一方諸侯王。
宋義聚爵欲與諸軍吏再引一爵,卻遭遇飛馬來報,言項羽糾集諸將在軍帳內議事,恐對上將軍不利,盼望將軍速回。
聞之,宋義大怒,“豎子,膽敢趁吾不在,私自聚眾。”
宋義便怒罵便命人準備駿馬,他要儘快回去,以免反客為主,出現意外。
此時宋義的一個門客道,“軍中多項梁部眾,此時項羽聚將議事,恐早有預謀,非一日之事,將軍不可貿然回營,當小心為上,隨軍而回。”
這位門客建議宋義不要急著回去,而是隨這支護送宋襄的楚兵回去,可宋義卻道,“吾乃楚王所拜上將軍,豎子豈能奈吾何!”
門客見宋義不聽其勸,無奈只好道,“將軍回營後,萬不可責難項羽,需與項氏保持良好關係。”
宋義有些不耐煩,“吾兒即將為齊相,吾為楚將,豈能一直受制於項氏,無需多言。”
宋義對門客建議其善待項氏從內心未加理會,然不急於歸營卻接納了。
只是宋義沒有等著隨軍隊返回,而是乘坐馬車返回。
三匹戰馬拉著豪華的車駕向西而去,慢慢的由晴空萬里再次變得陰晴不定,等待即將進入安陽地界時已經下起小雨。
宋義坐在車廂內感嘆,“世間真是奇妙,東方是晴空萬里,這安陽卻是天寒大雨。”
在宋義的感嘆之間,三匹戰馬已經拉著宋義進入安陽,此時天空的雨下的越加大,密集豆大的雨點不僅影響宋義的視線,還影響著馬匹奔跑的速度,影響馬匹的視線,在這個時候如果不是很棒的車伕定會迷路。
真個天空是昏暗的,大雨之中宋義終於看到點點亮光,那是營帳內的風燈,亦或是篝火。
帳外是無法升起篝火,唯有帳內還能火光閃爍。
宋義回到營地後,他聽從其門客的意見未曾去責難項羽,亦非去打擾項羽秋雨之中與諸將的會談。
不過宋義急切回營的訊息快速傳開,傳至項羽軍帳內令這場會讓早早結束。
等到諸將散去後,帳內只留下項羽的五虎大將龍且、恆楚、黥布、季布、鍾離昧以及項梁曾經的部將曹咎等。
范增與項羽商議如何奪權,將宋義架空,商量許久沒有很好的辦法,諸將亦不知如何做,此時項羽卻直截了當道,“拿國家之利謀取私利,如此奸臣當斬殺,留著何用!”
項羽此言領眾人短時間沉默不言,這讓許多人想起當初項梁在會稽起事時,項羽怒斬殷通之事,斬殷通起事,莫非這次項羽要效仿之前的辦法,斬宋義奪將權?
龍且、黥布皆以為可行,其餘諸將認為宋義此人不死,將來定會捲土重來,始終是個麻煩。
別人的意見,項羽不會太在意,可是有一個人他不能不在意,那便是范增。
項羽看向范增,眼神中皆是詢問之意。
范增卻道,“宋義乃楚懷王之心腹,不除之必然反撲。”
范增之言所涵蓋的意思不言而喻,他亦是支援項羽殺宋義奪權,如此方能掌控這支楚軍,及時的把握戰機。
帳外的雨依舊在下,只是小了許多。
范增言畢後,范增與諸將便回去休息,唯有龍且、恆楚留在帳中與項羽商量如何實行斬將奪權。
宋義身邊有衛兵,且有死黨跟隨,欲殺之必然要找準機會,否則恐有反殺的危險。
不知為何項羽感到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