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頭握的咯咯作響,牙銀幾乎咬出血來!
這些求盜卒冷眼看著他們。
鄉三老看不下去,走向前說道,“若等當去緝盜,為何阻攔百姓拜見漢王?”
作為鄉三老還是頗有地位的,從等級上來看是平級的,鄉設三老,有秩、畜夫,遊徼,但實際上三老的地位較高,掌管教化並可推薦優秀子弟為郡縣吏,有時嗇夫,遊徼皆為三老所推薦。
對於引路之人,何人沒有感激之情,何人沒有敬畏之意,可此刻言畢,遊徼並沒有讓他們向前走,而是冷汗看著這位三老雖然縣三老比鄉三老地位尚高,可三老畢竟是三老,此刻幾個小卒居然一點不給三老面子,直接一推一帶,竟然將這位三老推倒在地……
陝縣城內之民此刻正聚集在城門之處,幾乎要與縣尉起衝實。
“吾等欲謁見漢王。”
“漢王非庶民所能接近,縣令大人自有安排……”這位想穩住庶民的話沒有再說下去,一股溫熱的液體已經自胸口暈染開來。
風起,沙走,小路旁的青草與黃葉變成紅色。
不知是殘陽欲與血比紅,還是血液被最後的一抹殘陽暈染。
因為是邊界,陝縣城中有少量兵馬駐守,這些縣兵此刻手持戈矛阻擋陝縣子弟。
陝縣的子弟手裡皆拿著農具,不少人身上還殘留著紅色的血跡,彷彿殘陽的尾巴掃到他們身上。
“吾聞漢王至陝縣,乃慰撫關外父老子弟,此縣令派兵以血阻擾,此非陝縣之令所為!豈為陝縣令乎?”
陝縣兵辛臉上的冰冷慢慢變成一股愧疚,這些兵卒中有不少和麵前那些拿著農具之人有連襟,不是其兄,便是其父,故而兵卒雖有武器卻一步步向後退。
那名縣尉非常的憤怒,這名縣尉很自傲,按照舊秦制度,縣尉只是負責治安和緝捕之事,並不掌兵。大縣駐兵常由縣丞和縣令掌兵。
可陝縣一度歸屬不明,此處這位縣尉又和縣令關係不錯,居然能調動一定的兵卒來維持治安,此刻將這些庶民圍在一起,欲將他們驅趕,總之他現在所做的便是盡一切能力阻止這些刁民去見漢王。
只要還能保證縣令位置不變,繼續可以享樂一方,最後三不管,三方皆能給點好處。
縣尉忽然拔出長劍斬殺一名鬧事者,衝突本該再次升級,但卻夏然而止,因為不知何時數支箭矢向這些兵卒疾射而來。
不再是單純的兵民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