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之殘暴,以仁義之師為天下伐楚不公,大王可擋否?”
提到秦始皇,魏豹是恨的牙根癢癢,就是秦始皇的秦軍踏破魏宗廟,毀其社稷,但若說秦始皇殘暴,魏豹並不同意。
魏豹非其兄魏咎,對秦始皇有更深的認知,秦始皇非殘暴之君,但對那些滅國的貴族而言是極其殘暴。
這點劉邦亦有更深的感悟,他對秦始皇有敬仰,敬仰其一統天下之氣魄,開萬年太平之志向高遠。
故而劉邦在攻入關中時極力約束部下不得焚燒秦王宮,不得擄掠秦人,如此秦人喜,致使秦軍解,劉邦一路打入咸陽。
秦王子嬰他不殺,對於秦始皇,劉邦敬多,恨少,但對秦法的嚴苛劉邦是很不爽的,動不動就連坐,這點他不爽。
故而劉邦在咸陽的日子,他嚴禁燒殺,稍稍拿點財寶貨物,劉邦還是允許,畢竟兄弟們出生入死為的啥,這點劉邦很清楚。
不僅不燒咸陽宮,還與民約法三章,這點劉邦是感同身受的,張良這個提議讓劉邦對張良的信重達到一個無人比肩的地步。
這樣的認識,魏豹亦有,但他的身份和六國貴族已經連在一起,項羽焚燒,他只能跟著做。
魏豹很快從對秦始皇的複雜情緒中恢復過來,笑道,“漢王既乃仁義之師,伐不義之楚,為何入侵吾魏地。”
酈食其彷彿沒有聽見魏豹的話,接著道,“漢王非侵魏,欲皆借道魏伐楚耳。”
魏豹暗歎,好一個伶牙俐齒的酈食其,只聽酈食其接著道,“魏不知漢意,率先攻漢,漢乃還擊。”
柏直越聽越生氣,氣的發抖,魏豹眼神掠過示意他講話,“狂徒,一派胡言,何來魏不知漢意,既為借道,當應得吾西王魏首肯,何故吾王未收漢信。”
酈食其攤攤手,“吾酈生亦在此,何故漢無事先之言,乃酈生途中受魏關卡阻隔,至今方到,吾王尋思酈生已到故而渡河。”
柏直怒道,“一派胡言,即是如此,為何不待吾王首肯,再行渡河,休得誑語矇騙吾王。”
柏直欲說欲氣,努而上挑臥蠶眉,眸光似刀恨不能砍下酈食其的嘴,“既如吾王首肯,便為入侵,吾西魏可率精兵二十萬將漢驅逐。”
酈食其哈哈大笑,“精兵二十萬,大王麾下盡是妄言狂徒,恬不知恥之徒耳。”
此言說的有點過分,柏直不僅眸光似刀,而是那如柏的筋骨已經蓄勢待發,手已經按住長劍,隨時準備將酈食其斬殺於大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