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刑罰比殺死雍齒還痛苦,畢竟讓一個人給不服之人下跪,還負荊請罪的確是天地合才常有的事。
故而看著雍齒這般,劉季心中的那股無名火慢慢熄滅,劉季亦知氣壞身體無人替自己消受。
雍齒嘴角抖動片刻,才聽雍齒開口,“末將鬼迷心竅,本當死罪,然蒙呂將軍不棄,收於麾下,願戴罪立功。”
劉季笑呵呵的拉著雍齒,入房間,“天依舊寒冷,如此容易受寒,快披上衣服。”
呂澤見劉季似乎原諒雍齒,便開口道,“妹婿,雍齒叛變之事姑且不論,此次攻打長社,雍齒身先士卒,登上城連斬數十首級,更是斬殺一位校尉,此乃雍齒悔過之舉,願為妹婿效力。”
聽聞呂澤之言,劉季眉頭微皺,不過劉季此刻背對著呂澤,故而呂澤並未看到,但這一幕被盧綰、劉交、蕭何、曹參等看在眼裡。
只聽劉季道,“此事今後休得再提,上酒。”
話音未落,呂澤揮揮手身後早有侍女奉上一罈美酒,“不勞妹婿費心,吾在城中搜出百年老釀,不如一道品嚐?”
劉季聽聞有百年老釀,不自覺的嚥了下唾沫,喉頭微動,“走,去政事堂,吾等慢飲慢聊。”
言畢,眾人開始起身向政事堂走去,劉季令盧綰去請酈食其等軍吏一同入殿商議。
一縷縷霧氣自人口中噴出,堂內燎爐熱氣騰騰,外面的紅霞穿窗而入,不知窗戶用什麼材質所做,即便關上依舊可以有絲絲霞光透過,令政事堂如一片仙境。
一場抑揚頓挫、妙語連珠的辯論就此拉開。
話題依舊是潁陽,為何攻打潁陽,如何攻打潁陽,爭論至酒過半酣,基本確定潁陽是肯定要打,不再有為何要打之疑慮,而是如何打。
雖然呂澤麾下諸多將領不主張攻打,然面的這支楚軍的最高統帥劉季他們只好低頭。
幾位能征善戰的將領,諸如劉季麾下的五大麒麟將曹參、周勃、樊噲、灌嬰、夏侯嬰,呂澤麾下的勇將丁復、陳豨、朱軫、郭亭、郭蒙等,此刻傅寬、靳歙暫皆跟隨劉季,位列劉季十大豹將之中,他們皆認為潁陽不好打,攻必損傷不利益西進。
劉季見諸武將皆言戰不宜,劉季臉上雖依舊笑容,然眉頭不只一次的跳動,此時廣野君酈食其開口,“既武力攻城不利,酈生願為沛公入城勸降,即便不降,酈生可讓其鬆懈,再疾擊之,必可破!”